2. 订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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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劳伦斯案明明还有一部分后续工作，他倒是放心，完全放权给了庄思邈。</p>
本着有这么一块金字招牌，不用白不用的道理，方经纬依然欢迎薄言回归。可没想到温家这么大的项目，初次接洽就砸了。</p>
他不甘心：“这样吧，下次我再找陆总单约个时间。说不定到时候温小姐就不计前嫌了呢？”</p>
“是么。”薄言随口道。</p>
方经纬看似很有经验：“女人嘛，很善变的。”</p>
善变吗？</p>
这么多年，他倒是觉得温瓷一点没变。</p>
“有件事情，你帮我查一下。”薄言突然开口。</p>
“你说。”</p>
薄言朝温瓷离开的方向示意：“温家和陆家的订婚宴在什么时候。”</p>
方经纬大概以为薄言刚惹怒了温小姐，现在想着要准备送一份订婚礼去道歉，于是爽快点头：“行，包在我身上。”他记下此事，又问：“你还有别的要一并打听的吗，比如……温小姐的喜好什么的？”</p>
“不用。”</p>
听庄思邈说，薄言这个人简直是一工作狂。学校里还有不少女生明里暗里给他递情书，工作以后都被他不近人情的态度给吓回去了。</p>
迄今为止，没一个女人能近他身的。</p>
他这样的异性绝缘体能懂什么年轻女孩的喜好，怕不要弄巧成拙。</p>
方经纬思忖再三，委婉地提醒：“真不用？订婚宴和普通的商业聚会可不一样啊……再说，温小姐这样从小含金汤匙出生的，什么都不缺，要挑到她满意的礼物很难的。”</p>
“我送过她一方羊毛地毯。”薄言忽然道，“她很喜欢。”</p>
“啊？”方经纬没掺透其中奥义，“波斯的？巴黎的？意大利手工？”</p>
没人回答，方经纬花了好几秒倏地反应过来。</p>
“什么时候送的？你不是才回来没几天吗？”</p>
薄言语气淡淡：“高中。”</p>
高中两个字在方经纬脑袋里猛烈撞击数次，终于停歇。</p>
从刚才见面的样子来看……明明旧识却互不相认，心里免不了咯噔一下。</p>
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p>
有没有仇另说，肯定不会是积极向上的那种。</p>
虽然心里已经做了判断，他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们是？”</p>
算什么关系呢？</p>
薄言搭在高脚杯上的指腹慢慢滑动数下，停在某个凹陷处。</p>
“旧爱吧。”他终于找到一个贴切的词。</p>
“……”</p>
旧……爱？</p>
那这个项目完他妈球了。</p>
***</p>
本以为温家的项目志在必得，方经纬在这件事上经历了大起大落。</p>
到温陆两家订婚的那天，他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一大早打开手机。出乎意料地，手机上并没有关于两家盛大订婚宴的任何消息。他翻了好几个软件，最后却看到劳伦斯船舶出租的消息。</p>
这场竞标搞得声势浩大。</p>
仿佛是针对亚洲市场，今晚则是最后递交日期。</p>
方经纬打开聊天窗口。</p>
至圣证券-方：送礼了没？</p>
Eddie：嗯。</p>
至圣证券-方：劳伦斯？这礼送的是不是有点太重了？</p>
Eddie：能接得住就不算重。</p>
至圣证券-方：但时间是不是太紧了点，怕是来不及做标书……</p>
与此同时，温氏上下正忙得人仰马翻。</p>
当几位总经办员工看到温瓷出入办公室时竟也不觉得违和，好似区区订婚，自然没有这场招标来得重要。</p>
另一边，订婚现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宁静。</p>
薄言坐在教堂长椅上，神色淡然地看着众人脚步逐渐忙乱。</p>
“温家那边突然有事。”</p>
“是是，老太太来不了，章先生？章先生也没法过来。”</p>
“温小姐呢？”</p>
“公司有急事，都在双子楼，估计今天不行了。”</p>
薄言抬腕看表，教堂的钟声即将响起。</p>
他起身。刚打算离开，身后的谈话硬生生拉住了他的步伐。</p>
“那没办法了，时间到了。”</p>
“如常举行吧。”</p>
薄言拧眉，望向浮雕下的牧师讲台。那对新人从两侧角门出现，准新娘身着简约白色长裙，容貌陌生。他呵了一声，随手拉住身边一人。</p>
目光落在准新人身上，“那是温小姐？”</p>
“是啊，你不知道？”身边的人说，“今天是温陆两家的订婚仪式啊！温家你知道吗？咱市大名鼎鼎的那个温家，这位温小姐就是他们旁系亲戚。”</p>
薄言松开手，五指不自觉地握成拳，而后松开。</p>
教堂钟声如约响起，薄言在盛大的背景音中上了车。</p>
“温氏大楼。”他吩咐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