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将军(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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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给寻出踪迹。明明,就连身处都城的金玉帝和九千岁,都还尚未察觉。
419:【此番出坟刚满一旬零一日。恭喜邵将军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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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肃穆,玉门关外,大晏军营中。
“哐当!”
邵钦赫然起身,带翻了杯盏。
他厉声质问道:“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下首跪地之人高声道:“属下不敢妄言!”
“我不信!”邵钦来回踏了两步,站定道,“你再将他的原话,一字不漏地给我复述一遍。”
“报——”
下属要开口,却被帐篷外一声传令打断。
“邵将军,晏主御诏,令您即刻率军返还晏大都,不得延误。”
邵钦认出来人是御前亲信,道:“晏广义派你来,可还有话?”
晏主亲信道:“邵将军。陛下口谕,玉门关易守难攻,您重伤在身,尚未痊愈,还是暂且返还都城养伤,切莫操之过急。”
“还有,”亲信抬首望了邵钦一眼,言辞凿凿道,“陛下命属下转告您——负心人已成过往,莫要再受蒙骗!”
一语点醒梦中人。
邵钦凌然一怔,片刻后,沉声道:“我知广义用意,不日便班师回朝。你去复命罢,告知他放心……邵钦已是晏朝子民,自不会留恋一个燕京故人。”
“喏!”
牛皮大帐中,再次只剩一人。
塞外疾风渗进,鼓动着篷中布幔,星点烛火摇曳。
不久前,邵钦曾遭匈奴大刀当胸横杀一道,重伤被抬回营中。
还多亏了晏主赏赐给他的老参几根。军医熬煮参汤为他吊命。邵钦卧床三日,才堪堪转醒。
然而,方才他急起踱步,裹伤的布帛,再次洇湿成一片暗红。
于肃廖的寂静里,邵钦捂伤,跌坐于榻上。
遥望燕京方向,他先是忍痛咳嗽,后嗤笑一声道:“终生不娶?哈,他嘴里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便是说了又如何?不过托辞一二。
正如余郎当年搪塞他那般,哪儿有半点真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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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牌匾腐朽已久,一碰就裂成两截。一截大,一截小。
余东羿取大的那截,擦擦灰。小的那截,他则用点力,掰开成了木头条棍。
他将条棍头头烧黑,戳着擦净的板,歪歪扭扭写下了四个大字“破烂书院”。
挂好新牌匾,余东羿拍拍手,对着满院落杂草、枯石头和一口干涸的老井,叹喂道:“这,就是朕的江山!”
419附和:【安贫乐道,余先生超然。】
“善!”余东羿道,“家宅安宁,腹内空空,该去觅食了。”
然后,一转头,他就被套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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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被砍,人晕过去。
这会儿余东羿醒来,还觉得脖子一阵钝痛。
余东羿手脚被捆,头上蒙了布带,眼前一片黑。
耳畔,马蹄交踏声矻蹬蹬作响。
身下,是滚轮转起带着木板颠簸的颤动。
被打晕劫走?小场面。
余东羿历过许多回。
真要开学堂授课,他连束身就缚时,怎么扭,才能睡得更舒坦,都能盘出个经验总结来。
他不慌不忙问:【宝啊,这次哪位?】
419啧啧:【不好说。要不您先猜猜?】
余东羿欣然:【这简单。】
余东羿:【我闻自个儿后脑勺磕着的车板上有木香,乃是小叶紫檀,一等一的昂贵木料。】
419:【嗯。】
余东羿:【马速稍快,车厢震感却较轻,可见底座装了伏兔,车轮包过皮革,此车非凡品。】
419:【哦。】
余东羿:【至于擒拿我之人,虽不知几个,但他们在捉我前动静全无,捉我后更是沉默寡言、一声不吭,可见其武艺高超、训练有素。】
419:【何如啊?】
余东羿大叹:【非富即贵!该是与我有旧交之人。他心中牵挂,想即刻亲自见见我,这才不免焦急了些。】
余东羿:【细数故人中,我前妻要么在大晏,要么在玉门关外,山高水长,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至于剩下的嘛……潘公公或许会手粗些。】
余东羿:【但再怎么说,我俩好歹也亲密接触过几番。实在不行,我牺牲牺牲,苟上一两天,届时也好寻求新的转机。】
419不置可否,道了声:【善!】
马车停,一人两手穿过他咯吱窝,另一人扯他腿上的麻绳。
余东羿被裹挟着抬起,又一路被拖拽着,进了某处明堂。
落地,麻袋一摘,眼前一亮。
入目一双黑面金绣龙纹鞋,抬头定睛一看——唇红齿白一少年,正手持鞭柄,嗔目切齿地低头注视着他。
余东羿:【哦豁?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