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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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一路跑到山下的酒楼,两人才停了下来,戚池一边抖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嫌弃何析:“你这伞好小,把我的照片,不是,把我的画都浇湿了。”
何析有点冤枉:“我们下次还是撑个结界吧。”
陆行持在二楼的雅间里听见他们两个说话,便开了窗,朝二人招了招手:“快上来,我特意预定的烧尾宴,就等你们两个了。”
赵晚晴也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来:“何析!和那个谁,戚池!快来!”
戚池:“下次记不住还是不要叫我了。”
这么说着,她还是和何析上了楼。陆行持给他们两个倒了热茶:“这家酒楼可难定的很,我还是借了我们戚池仙的光才订下来雅间。”
戚池瞪他:“少打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
陆行持装没听见:“来来来吃饭了。”
这顿烧尾宴陆行持出了大手笔,菜品琳琅满目摆了慢慢一桌,香气扑鼻,很勾人食欲。
一桌五个人,戚池左边坐了赵晚晴,右边坐了陆行持,和李洲白坐了个对面,李洲白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好好一桌菜顿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但看在今天她愿意出手相助的份上,李洲白觉得他和戚池同桌而食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忍受。
他朝戚池举杯:“今天多谢你。”
戚池一脸莫名:“谢我作甚?”
李洲白点头:“我不想惹事,但那几人确实惹人烦,多谢你替我出头。”
戚池继续吃菜:“我自己多管闲事,你又不需要我出头,这酒就不用喝了。”
被直白拒绝,李洲白也不意外,脸上半点尴尬都没有,戚池要是肯喝他敬得酒才是中邪了,可他也没把酒杯放下,笑道:“往后就是同门了,来日方长,我还是想和小师姐打好关系。”
戚池目露惊恐:“你好像比我大了两三岁,不要乱叫师姐。”
她道:“而且我们不是一笑泯恩仇了吗,说得好像我会给你下绊子一样。”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她,难得的异口同声:“一笑泯恩仇?什么时候的事?”
戚池:“终试我下台的时候呀,我不是朝你笑了一下吗?”
李洲白匪夷所思地道:“……你管那叫一笑泯恩仇?”
那会戚池确实朝他笑了一下,但任凭李洲白怎么回忆,都没办法把那一笑看出泯恩仇的意思,与其说是泯恩仇,不如说是“用不着你得意,迟早弄死你”的威胁。
不仅他这么想,在场的人都对戚池的说辞保持怀疑态度。
戚池左右看了看,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自己的深意,这让她颇有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落寞,她举杯,跟李洲白轻碰了一下:“一笑不成,那便杯酒解怨,何时出师离京,我们再清算总账。”
李洲白笑了笑:“好。”
然后一饮而尽。
几人继续说笑着吃菜,放下一桩心事,李洲白心里轻松了许多,至少眼前的饭菜有了味道,不至于让他食不知味。
虽说戚池十句话里九句半都不可信,但今朝有酒今朝醉,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暂且信她一时。
推杯换盏间,赵晚晴叽叽喳喳地说这话,一点不怕生,陆行持对这个小师妹也包容得很,她说一句他便接一句,说着说着,赵晚晴忽然道:“我听说三与楼那边好像有人打架,你们下午是不是在那里听课?不是衍君的课吗,怎么有人敢在衍君的课上闹事?”
戚池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陆行持哈哈一笑:“师妹,你既然入了方寸人间,就该养一个遇事先起卦的好习惯,什么事能做什么话能说,先算算看,瞧你旁边那个,现在可能在捉摸怎么拔了你的舌头。”
赵晚晴看向戚池,悚然而惊:“……所以是你闹的事?”
戚池:“闭嘴,吃饭。”
赵晚晴立刻埋头吃饭,吃的特别卖力,一不留神被鱼肉呛了下,咳得眼泪汪汪,李洲白只好给她倒了杯茶水,他道:“说来今日我也听了一则传言。”
赵晚晴听到有传言,立马发挥了方寸人间的八卦精神,嗓子也不痒了:“说来听听。”
李洲白清了清嗓子,学着那些八卦的师兄师姐们的强调,道:“你们初来乍到,得多学学白玉京的规矩,虽说白玉京没什么规矩,但有一点是万万不能碰的。”
“如果你们遇见了一个独来独往,穿红衣服的小姑娘,千万要躲着走,绝不能上前招惹,不然引火烧身,后果怕是担不起。”
红衣服的小姑娘悠悠挑眉:“还有心思听这些,看来你们课业挺清闲。”
何析笑道:“怎么,你在白玉京也不消停吗。”
戚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行持,似笑非笑地道:“只能说陆师兄教得好,身体力行地告诉我,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决有问题的人。”
前尘过往早就成了儿时笑谈,但真谈起来的时候,陆行持总觉得自己还是会做噩梦,他手一抖,筷子啪嗒一声落了地。
可见再跳脱的人,也有逃不过的童年阴影。
桌上没有新筷子,雅间的门又关着,陆行持目光飘忽,也没想找人再拿一双过来,直接从腰间的签筒里抽了两根应天筹出来:“吃饭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吃饭的家伙可以是武器,也可以是筷子,能把这两样结合在一处,可谓是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