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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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生辰日这样一闹,连着小半月除了逢二、逢七的日子,温孤仪其余皆没来,转眼便到了五月底。他不来,萧无忧乐的清闲。
只是卢七这哮症委实凶险,她冒险折腾一翻,半条命差点没了。萧无忧虽不曾患过哮症,但也多少知晓,这病是个慢症不是凶症。
这厢发作一回,让她连着卧床数日,体虚乏力,她总觉不对劲。
这日才能下榻,她未宣府中的医官,而是借口屋中憋闷,需外出透口气,领着琳琅入了朱雀长街有名的“回春堂 ”,着人把脉看病。
“我这身子,除了哮症,可还有旁的病症?”
萧无忧戴了副帷帽,伸出给人切脉。
她不在府里的功夫,琥珀回了皇宫,宋嬷嬷回了辅国公府。
琥珀回宫,她原是知晓的。宋嬷嬷处她倒是未曾想过。
“她外出闲逛,你怎不跟着?”含象殿的暖阁中,温孤仪问道。
“回陛下,长公主有自个用惯的婢女。”琥珀福了福身,“快一月了,奴婢能见见衡儿吗?”
衡儿便是豫王世子。
三年前,萧氏残余嫡系被送往洛阳旧都,软禁在东南部万安山顶的金光寺中。未几,温孤仪便带回了彼时才两岁大的孩子,交给刺杀未遂只想自我了断的琥珀抚养。
得知是豫王亲子,琥珀遂藏起念头,用心养育。
只当是为萧家皇室保留血脉。
一晃孩子已经五岁,从牙牙学语到如今能阅四书五经,主仆之谊尤胜母子之情。
温孤仪看着案桌上食盒内的两碟点心,手中翻检过一个精致的香囊,“这是长公主让你送个衡儿的?”
“是的。”琥珀不屑道。
“朕看你不太高兴!”
“奴婢不敢。”
“你有何敢不敢的!”温孤仪听一旁司膳和司制验过,点心无毒,香囊无害,遂推还给她。
“可是瞧不上人家?”
琥珀闻言,平和道,“奴婢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不过是斯人胆小,上回没有伺候好陛下,如今知晓奴婢侍奉小主子,投其所好,迂回示歉罢了。若非要说奴婢不喜,大概是殿下从来不作这种阿谀奉承的事。即便当年…… ”
“当年什么?”
“即便当年殿下满心喜欢一个男子,她也只是开了口,主动表明爱意。未得回应前,再没有迈不出第二步。”
“殿下高贵又骄傲,大抵是不会低头讨好人。”
殿中一下安静起来,温孤仪投来的目光几经变化。
是啊,公主府表白遭拒后,她当真好几个月不与他主动说话,直到他臣服寻她,方给他好脸色。
这世上人有相似,但是大抵再也找不着这样大胆又桀骜的性格了。
琥珀眉眼低垂,虽她昔日也这般不冷不热地与对方说话,但一下言语回击这般密的,还是头一回。
心中难免发憷。
今日种种,从送东西到话语说辞,原都是萧无忧教她的。
只是缘故几何,萧无忧没说。
只反复告诉她,不会有事,不必害怕。
琥珀轻轻吸了可以,缓解冷寂压抑的氛围。
果然,片刻后,温孤仪重新开了口,他也没有多话,只命人将衡儿传来,许她二人见面。
琥珀见到,一把将他搂于怀中,反复细看。照顾的人不精细,孩子到底还是瘦了。
“陛下对我很好,还教我练武。”衡儿见琥珀怒视温孤仪,不由为他言语。
自识人便被养在方寸之地,琥珀一届婢女,能教导的亦是有限。且毕竟仰温孤仪鼻息生活,她亦不敢告诉孩子太多。
只暗里告诫他,温孤仪对他没有多少好心,且不可心向于他。
但是孩子尚小,温孤仪又是率性而为。想起来便入殿教孩子读书写字,或者带孩子出去策回马。总不是琥珀可以抗拒阻止的。
每回,衡儿都很开心。
这回亦是如此,纵是思念琥珀,但温孤仪处各式玩乐的新奇玩意也算给他打发了辰光。这厢可不是还为他说话。
只是看琥珀神色,方咬唇拉了拉她袖角。
琥珀冲他笑笑,揉了揉他脑袋,牵着出了殿外。
“别走远,在此处聚一聚便罢。”温孤仪的声音隔窗落下来。
琥珀敷衍地福了福,默声离去。
主仆二人在廊下用点心,琥珀还不忘将那个香囊系在小世子腰间。
“好漂亮的香囊!”衡儿道,“多谢姑姑!”
“这不是姑姑绣的,是永安公主绣的。”琥珀道,“要谢啊,得谢她。还有这点心,也是她给你做的。”
“那永安公主在哪?衡儿去给她作揖致谢。”
琥珀顿了顿,余光扫过殿内临窗正与几位近臣论事的人,笑了笑道,“喜欢便好,别过几日弄坏了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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