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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遥去医院看的就是这佳佳,真名叫李思佳。人被打得实在是惨,岑遥光坐在床边看着,事后回忆起都心有余悸。
二十岁不到的时候她也跟过一个人,那人宠她疼她,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递到她跟前,她享受其中,也行了几次狐假虎威的做派。
穷奢极侈的生活容易让人忘记残忍的真相:她再受宠,也改变不了身为金丝雀的本质,她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装点金主的门面,妄想和情人恩恩爱爱天长地久,无异于痴人说梦。
嚣张跋扈的行为很快遭到反噬,她被人惦记上了——好几拨人,等她被金主丢弃后,这些人接二连三地出现,估计也怕那人对她还怀有一丝的留恋,没下对李思佳这般的狠手,最厉害的一次是全身几处软组织挫伤,打完后又被拍了裸|照,传到暗网上供人观赏。
被迷恋的人抛弃,大概是岑遥那20年里最痛苦的一段经历,其他由此产生的后遗症也就显得无关痛痒了。
更何况人本来就是赤条条地来到这世上的,左右不过一具空壳,传呗,看呗,反正都被轻视成那样,再多看几眼也不会变得更廉价。
……
清晨麻药失效,李思佳硬生生被痛醒,躺在床上呻|吟,岑遥无法替她分担身体上的伤害,只能替她保全最后一丝脆弱不被围观的尊严,留下一张写着“有事扣我”的便签后,回到公寓。
那会歧桑刚煮好皮蛋瘦肉粥,还没来得及盛,玄关处传来很轻的开锁声,岑遥的走路也无声无息的,要不是她适时抬头,还真注意不到对方已经靠在弧形门洞旁,双手环胸,安安静静看她。
估计睡眠不足,脸色不太好,眼下像染了层被稀释后的墨,有不轻不重的黑色。
歧桑收回目光,盛了两碗粥,又把腌制好的榨菜切成小块装进碟里,转身的同时问:“你同事怎么样了?”
岑遥拉开椅子坐下,“伤的挺重,估计没两个月痊愈不了。”
歧桑轻轻哦了声,往碗里吹了几下,忽然听见她紧着嗓子问:“你脸上这伤怎么还变严重了?”
“有吗?”歧桑还真没注意。
岑遥点头,“一会陪你去医院看看,别到时候真毁容了。”
即便她把话往重了说,歧桑还是那副无关紧要的态度,仿佛伤的不是自己的脸。
“等休息日再说吧,这两天舞团忙,抽不开身。”
一听就是推辞,岑遥戳破:“你这次不是被那施什么的,分到了群舞名单里,而且她不是一直看你不顺眼,现在你脸伤成这德行,没准还会被她借题发挥,想着趁这机会把你给换下。”
施晗是舞团副团长,十多年前,还是舞团的首席演员。
不顺眼是夸张化的说法,用不喜欢、不对付更为准确。
岑遥有时候的直觉准得可怕,歧桑一到舞团,就被施晗叫了过去,先进行了一番说教,大意是说舞团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她怎么能三天两头请假去疗养院?
说完像刚注意到她脸上的伤,皱着眉头问:“你这脸怎么了?”
心里清楚对面的人只是循例一问,事实上压根不在乎自己究竟怎么伤的,歧桑也就随口一答:“意外。”
“看过医生了没有?”
“看了。”
“怎么说?上台前能好吗?”
歧桑眼皮一撩,盯住施晗看了会,才说:“不确定。”
分不清是这三个字让施晗开始忧虑一个月后的演出,还是确实如岑遥说的那样,只是在寻一个合理的名义将自己不喜欢的演员换下,五秒后,她状似无奈地说:“这次你就先退出吧,到时候我会找人顶上你的位置。”
停顿片刻,施晗看了眼手表,和新投资商约好的会面时间在九点半,不到二十分钟,想说什么忍住了,最后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
抗争没用,歧桑也懒得跟她抗争,没脾气似的,点头接受这样的安排,去换衣间换上统一的短袖体操服,往排练室走去。
这个点,人到齐一半,歧桑和平时一样,找了个角落开始练功。
投入得专注,中途有人叫她也没听见,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刚才说话这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以为她是故意无视自己,一时没忍住埋汰了句:“一样都是群舞,谁还比谁高贵了?在这傲给谁看呢?”
像是故意想让人听见似的,嗓音没有压低,反而比平时还高几度,一连说了好几遍,歧桑想听不见都难。
旁边的人伸手扯了扯她胳膊,示意她别说了。
空气安静了会,歧桑脱下染血的舞鞋,坐在垫子上,面无表情地将掰着新舞鞋,又将鞋头往地上狠狠砸了几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搭腔,“一样?哪一样了?我怎么不记得你也当过首席?”
被这番绵里藏针地挤兑后,那人嘴角发沉,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火,只能强撑着说:“我是没当过又怎么样,你不也是过去式了吗?有什么好得意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水平。”
直到规定的练功时间开始前,围绕的话题也始终没离开过歧桑,一会说她老是独来独往的,喜欢耍孤僻,一会嘲讽她是凤凰落架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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