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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桑没有答应,过去三年,除夕夜她都是和岑遥一起过的,今年她不想打破特例。回去得早,天还没黑,歧桑没让岑遥出来接她,一个人回到公寓,岑遥已经洗好煮火锅要用的菜。
岑遥扫了眼歧桑时不时亮起的手机屏幕,夹了个丸子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咀嚼,忽然开口:“今年除夕我有约了,得你自己过了。”
歧桑把手机翻扣在桌上,“你是故意这么说,为了让我心安理得地和陆清桉待在一起?”
这姑娘说话一如既往地不会拐弯抹角,岑遥看着笑了,“看破不说破啊。”
歧桑正要说什么,岑遥避开她的目光,“他不是约你了,你也不是下定决心要和他——”
这话到底没说下去,“歧桑,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想要什么就去争取。”
意有所指,歧桑发了会呆,然后给陆清桉回了条消息。
陆清桉最后约的是小年夜那天晚上,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把这次见面当回事,歧桑只化了淡妆,在唇上了点裸玫瑰色的口红,出门前,又觉艳俗,用卸妆水抹除干净,换了浅豆沙。
衣服是去年买的浅杏色羊绒大衣,里面穿了件同色系的针织套裙,上衣微v领,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细瘦的锁骨,开襟设计,镶嵌着一排贝壳纽扣,裙摆在膝盖之上。
外面的风刮得有些冷,她往脖子上缠了条围巾,雪色,和她肌肤一样白。
陆清桉的车很早就在小区门口停着了,远远瞧见她,下了车,身子懒懒倚在车门边,养尊处优的皮肤脆弱,风一吹,就泛红。
他替她拉开车门,歧桑规规矩矩地坐了进去,等他那边的关门声响起,问:“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陆清桉看向她的目光不含任何怠慢,嗓音听上去也是诚恳的,“是挺久,所幸是值得的。”
是在夸她漂亮。
可他还是觉得这措辞不够恰当,于是改口,更直接地说:“倒是我配不上你了。”
车里提前开了空调,分不清是被他忽然的情话影响,还是被暖和的空调风吹的,歧桑的脸滚起一阵热浪。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装模作样地脱下外套,一面解释说:“有点热。”
陆清桉不戳破,笑着将空调调低几度,“想去哪吃饭?”
歧桑顿了下,“我以为你订好餐厅了。”
“是订好了。”深邃的一双眸看着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但要是你有想去的地方,我不介意更改行程。”
这话显然还有别的意思:今晚的安排,全都由你说了算。
却因他这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歧桑生出想要临阵脱逃的念头,还没来得及付诸于实践,一个不经意的回眸,败给后座一大束山茶花,不太明朗的光线下,是暗调的复古红,沾上些露珠。
送花不稀奇,第一次送的不是玫瑰倒让她觉得稀奇,“为什么是山茶?”
“觉得它最适合你,也最像你。”陆清桉抽空看了她一眼,“不喜欢?”
山茶花的花期在冬春交际、万物凋零之时,它的花语是了不起的魅力,以及——
理想的爱。
歧桑没法说不喜欢,但她也不想坦诚得太轻易,就这么遂了他的意,权衡之下,她岔开话题,“就去你订的那家餐厅吧。”
陆清桉说好。
这次去的是家意大利餐厅,透过落地窗,能窥见外滩风光,波光粼粼的江面栖着几辆邮轮,江岸大厦鳞次栉比,远远看去,有种复古胶片的质地。
年轻俊朗的男人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穿过朦胧的干冰白雾,直达耳膜。
钢琴曲背后的故事结局是美好的,可一停下,歧桑却感受到一种意犹未尽的悲伤,好像心脏被蚕食掉一个口子,往里灌进去风,还能听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嗡鸣声。
麦卓辉是在这时出现的,身边还跟着一女人。
“陆先生,真巧,你也来这用餐。”保养得当的脸上堆砌着圆滑的笑容。
多讽刺的称呼,明明大自己几轮,还得毕恭毕敬地唤他声“先生”。
比起对方有意的客套,陆清桉的态度显得疏离很多,一方面是在怪这人没有眼力见,无端惊扰他的小天鹅。
陆清桉不知道的是,歧桑的惊慌是因为她怕麦卓辉在这种场合下点破她的身份,看穿她身上的潜在价值,然后再次拿她当成可以明码标价放在拍卖行里供人玩乐的拍品。
事实上麦卓辉并没有认出她,准确来说,是从头至尾就没用正眼瞧过她。
像陆清桉那种身份的人,身边换几个女人,或者带不同的女人去不同的场合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都只是些装点门店的修饰品,腻了,或是失去价值扔了,都是“人之常情”。
歧桑不自觉松了口气,视线转到麦卓辉身侧的女人上,并非他的妻子,而是一张陌生又年轻的脸,穿一条修身暗红色连衣裙,内搭黑蕾丝打底,长发,不规则流苏耳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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