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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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说到底还是借了司珏的光。禹清池小心翼翼地溜进正殿,躲进了殿内一根石柱后面,幸好柳穆北正跟某人在正殿门口处吵的激烈没有发现她。稍作调息后,禹清池才把她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悄无声息地注视着正殿门口发生的事情。
沈砚白不知从哪得来柳穆北要来二尊庙推倒司珏雕像的消息,正持剑和柳穆北对峙,隔着数米的距离,禹清池都感受到了沈砚白话语间的无奈。
沈砚白:“我说了多少次,清池的石像倒塌是天雷导致,与我没有关系。至少我还是她的道侣,我难道会亲手坏她石像吗?柳穆北,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道理?这天底下还有道理可讲吗?沈砚白,你也配说是我师妹的道侣!你与我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你无凭无据休要乱言,无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也不该拿圣尊的雕像出气,他老人家岂容你如此放肆。”
……
禹清池靠在石柱背后,轻叹口气,他们…就这样吵了十五年吗?沈砚白…也这般不要脸了十五年吗?
这一架不知吵到什么时候,都是车轱辘的话反复地说。
禹清池知道在世人眼中柳穆北才是胡搅蛮缠的那个。她心疼柳穆北,却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她微微侧头,看到了自己那碎成片的石像,内心有些不舍,虽然看不出来石像模样,但看到旁边的司珏这般气派,想必她的这座也差不到哪里去。
好在胳膊腿还能分清,她蹲着挪了两步,捡起一块鞋形的碎石,不偏不倚又发现了契合的一块,于是干脆从挎包扯出符咒,用修补术粘贴起来……她在想只要把自己的石像还原了,二师兄就没有理由推圣尊像了,那样也不会得罪司珏那个小气鬼了。
沈砚白和柳穆北在门口处吵得天翻地覆,愤怒到达顶峰,几乎下一刻就要动起手来。而禹清池似乎找到了拼图的乐趣,一块一块往上垒再用符纸贴合,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没人发现。
并非禹清池不关心自己二师兄,只是现在她明白了,“一月打八回”大概是谦虚说法,拦是拦不住的,拦了还挨骂,既然如此不如不动声色。
正当她要把一块石片继续落上去时,沈砚白和柳穆北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禹清池一窒,莫非是他们看见自己了?
她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殿门口,一道白光险些晃瞎眼,逼得她不得不用袖遮眼避光。
这种白光似乎是潋光镜发出的,是上古法器,通过此镜可穿越空间,眨眼间便能到千里之外。能有此镜的,只有……禹清池瞳孔放大——司珏!
“圣尊!”沈砚白浑厚的声音验证了禹清池的猜想。
禹清池连忙就近藏匿在司珏的石像身后,生怕再被他提回去炼丹,同时不得不担心起二师兄的处境,毕竟二师兄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推倒圣尊像。
司珏踏出潋光镜,与此同时身后白光敛去幻成了一面精美铜镜钻进他的袖中,他一出现,原本喧闹的气愤瞬间哑然,如无人般沉静。
司珏面无神色,只随手一挥将褶皱的衣袖理得整齐,随后他一脚踏入殿内。在场的人也恭敬的跟在身后进了来。
而后司珏在众人的注目下望向自己的神像。他本不打算来的,一处神像罢了,由着别人推了又何妨,总之不差这点香火。
但听传信弟子说柳穆北要推的是二尊庙这座,便随即动身了这里。
司珏自认为,此座圣尊像是最贴近他的。旁的不是将他塑成三头六臂的丑陋模样,就是镌摹的一副美其名曰无欲无求,其实看着像大脑缺了跟弦的痴傻模样。唯有此座塑像,能有他三分神似。
司珏始终没说话,旁人也不敢出声。
柳穆北原本澎湃着火气,在阮秦桑的提醒下不得已压了下去,论道行他差了镜玄圣尊十万八千里,他还没资格在司珏面前讲什么是非,否则就是自不量力。
司珏目光从圣尊像移过,落在旁边禹清池拼凑了一半的石像上,他微微定睛,看清了石像上的符纸。
沈砚白察觉司珏脸色,立刻向前一步,抱拳交代:“圣尊。此塑像昨日夜里被天雷击中意外损毁,柳宗主说是我玄清门所为,故而来坏圣尊像泄愤,我已将他拦下。”
柳穆北实打实翻了个白眼,沈砚白这话一为控诉,二为邀功,实在令人恶心。不过就算镜玄圣尊因此真要对他有什么处置,他也认了。
司珏并没将沈砚白的话放在心上,他未有动作,只眸光微敛,霎时间从石像后牵出一个人来。
禹清池本屏着呼吸贴在石像身后藏身,突然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牵扯,将她生生提起又调整了姿态悬在半空。于是她瞬间看见了与她相对的司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