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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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曾与武安侯上过北周战场,战功赫赫,先皇赐其国号为姓。至姜瑶摄政,成了如今武安大将军。聂让木讷半晌,俯身叩首:“奴定竭尽全力。”
肃王死于护卫不周,主人还愿意信任他。
…不会有第二次。
姜瑶听得地面被他撞出咚得一声,觉得头疼,下榻俯身虚扶他起来:“现在人在都城,秋后才走。你且继续泡着,莫让左手落残。”
他俯身:“是。”
明明身上还有伤,可聂让看上去高兴极了。
她不自禁也笑起来,风轻云淡,却道:“送他归去后,你就留在那里吧。”
聂让微微凝住:“主人?”
“北周战火将起。你既通胡语又知事务,去北境帮几年忙,替本宫挣几个军功回来。”她笑意盈盈。
“本宫想亲手拟诏替你封侯。”
“……”
…替他封侯?
他对封赏没有兴趣,却忍不住产生了一瞬幻想。
和主人站在一起。
…他可以吗?
她说得太过美好,他不敢信,也不敢问真假,许久后只低头哑声应下:“是。”
门外,有响动传来。
“主人。”
送信的小九敲门,进屋见到聂让杵在屋内后稍怔,迅速将视线移开,视若无睹地向座上人半跪,“信已送达。”
“辛苦了。”姜瑶自持大方,“还有一件事。阿让手伤,托你去可好?”
“主人放心,小九必不辱命。”
小九边带讨喜的笑意边拱手,余光却看见十二的手移向刀柄,心头一跳。
小九与十二是同期入的营。
他知道聂让许多下意识动作的意义,例如他只在觉察危险或说不安时握刀。
座上人继续吩咐:“江州北有一处山庄,李继在那里藏了个人,你去替本宫探一探,看好他们即可,莫要打草惊蛇。”
“是。”小九又问,“可需奴跑一趟银龙营?”
“不必。远水救不了近火,只稍盯着。”
她想到什么:“若他们换了地,江州青州间有条水路,派几个人提前去河道伏着暗中捉拿,但不可声张。还有,张阁老不日将前往通州,派几个甲等跟随听令,保护阁老安全。”
小九领命办事,出走后,殿内又安静下来。
聂让不曾发一言,微微蜷起的指尖暴露了一点不宁。
主人想派他去哪,即便刀山火海,他也当听从。
可为何,心中总是莫名惴惴不安。
不是权利被渐渐抽除的不安,而是……一种无由来的恐惧。
姜瑶翘首看他许久,那张冷冰冰的脸还是肃冷,便只叹气:“就这样,去吧。”
聂让告辞退下,走出寝殿,敏锐地注意到角落里的视线,顺势看去。
小九站门口,借夜色与他低语:“你欲如何?”
“什么?”
“你也看到了,主人在削你在玄卫的分量,恐要杀你。”
毕竟是昔日同入生死的兄弟,他忍不住:“双拳难敌四手,凭你的功夫,现在逃吧。”
聂让冷看他一眼,面色不虞:“胡言乱语。”
小九冷嘲:“别忘了,当年的首领,为何而死。”
推刀归鞘,聂让头也不回地往耳室走,空气有声音沉沉:“若主人要取我性命,自当双手奉上。”
他让这样说,也这样想。
如果主人真的要用他的性命换什么东西,聂让会眼也不眨地交出。
他话说得不似伪,小九左思右想不理解,突忆起方才主人屋中场景:“你该不会……”
“住口!”
步伐顿住,聂让呵断他的话,手搭在刀柄,“今日我只当未听到,绝无下次。”
自那之后的几周,姜瑶过得四平八稳。
聂让安安分分泡在池子里,门下省也准点派人送来成堆的折子和密报,贴心确保长公主告病的每一日都能安稳办公。
……果然。
姜瑶面无表情提笔写下批文。
还是得早点将朝堂丢给姜鸿比较好。
即便如此,白豸山庄的日子相较公主府而言还算静谧安详,庄子按先皇后素净雅致的喜好设计,亦合姜瑶心意。
可是收到门下侍中第不知多少封暗催促的折子后,衡量一番身体情况,姜瑶只好决定返程。
走前阿骨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孙绝两眼不见徒儿的丢人样,只嘱托她小心聂让伤势,他右手短时间内不可动武,及她本人切忌饮酒。
銮驾前脚刚到公主府,宫里的大太监钱思贤后脚就迎了上门,老太监圆滚滚的脸上褶子向阳花似的喜庆。
“陛下请殿下去宫里一叙。”
“知道了。劳烦公公跑这一趟。”
姜瑶告病的这几日,朝中很是热闹。
少帝从始至终对据伏于天子最近的和州行动一无所知,世家也仅在出兵才反应过来。只有长公主,第一时间点人追回了萧廻生尸首。
长公主所拥有的情报网及在军中话语权,足叫人心惊。
钱思贤得了赏开开心心地走了,梅玉还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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