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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昀斟酌着道:“可否让沈某陪同你一起回去,到时候解释清楚,免得你夫君对你心生猜疑。我亦放心不下。”沈昀的考量确实没错,江桐是个敏感多疑的人,若她贸然回去,他难保不会心中猜疑。
只不过,解释又有何用呢?
江桐不会信的。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贯如此。
“不必了。”卫燕微微扬起唇角,看淡一切后她整个人好似都有所不同了。
“猜疑便猜疑吧,又有什么紧要呢?”
女子娇靥如花,眸光静得宛如无波的水面。
沈昀微微一怔。
他对卫燕,的确是有私欲的。
可从江轩夫妇口中听得种种卫燕对江桐的痴情,便放下了那份冲动,将这份私欲埋藏于心底。
只想着远远看她便好。
可眼下,卫燕的表现。
却让他心中的那份欲念,又开始动摇起来。
卫燕最终还是推脱掉了沈昀,独自回了宅院。
本以为会与江桐就此成为末路,今后形同虚设、各过各的。
却不料,刚回院没多时,江桐便来登门造访了。
只不过,他并不是来问她病情的。
而是兴师问罪。
“沈昀如此待你,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瓜葛?”
他的目光冷冽依旧,只不过今日更平添了些怒气,艰难克制的模样。
卫燕望着他,久久未答。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寂,唯有更漏在滴滴答答地响,缓缓流逝光阴。
她明明是望着他,目光却好似穿透了他,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最后,她微微弯起唇瓣,清晰平静地说道:“是否有瓜葛,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论了吗?”
江桐没料到她会如此说,明显愣了一愣。
卫燕勾着唇,无比冷静道:“就算我耐心解释了,你就会信,会听吗?”
卫燕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是一种柔婉的嗓音,平静到了骨子里。
捕捉到江桐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卫燕继续说着无比清醒的话语。
“江桐,你永远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吗?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信任二字。”
“又谈何解释?”
从前他的种种不信任,她都忍着捱着,并非是胆小怯懦,或是头脑发昏、看不清楚。
只是看破不说破。
不想把事情弄僵,搞得两人无法收场。
眼下,她看淡一切。
便不会再委曲求全。
屋内冷凝的气氛凉得透人心骨。
最后,化为江桐愤然推门离去的背影。
碧草担忧地跑进来,“小姐,您又跟姑爷吵架了。”
卫燕大病初愈,此刻身子亏虚,最是禁不得气郁,她连连安抚道:“您可千万别气了,没得又伤心坏了自个儿身子。”
卫燕看向她,脸上没有沉重,唯有坦然。
“说来也怪,方才我并无伤心之感。”
碧草的眼瞳微微亮起,惊诧地望着她。
卫燕又道:“碧草,我若说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你信不信?”
碧草眼眶湿润了。
若放在过去,她定然是不信的。
正是因为全程都看着,她知道小姐对江桐的执念有多深。
可眼下,或许是大难不死、劫后重生。
让她看清了一切,从而大彻大悟。
碧草拼命点头,“信,我信。”
回想起自家小姐这些年的遭遇处境,所有的心疼在此刻都化作了泪水,漱漱而落。
“小姐,你能想开,我真是太高兴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卫燕看着碧草喜极而泣的反应,突得顿悟。
碧草是那个旁观者,所以眼下她才会对她的放下感到欣喜若狂。而她自己,却一直都是那个当局者,执念太过,深陷局中,迷失自己。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放下执念,便再无心伤。
是夜,月明星稀。
江宅的西跨院内,崔氏正疯疯癫癫地在后院里跑来跑去、又哭又笑,披头散发。
最近一段时日。
她每晚都会如此发病,闹得众人不好休息。
江家三爷白日要去府衙当差,本就辛苦,回来后还见到妻子这副模样,心气自然不顺,一怒之下,派人将她锁到了后院,只留几个仆妇照看。
对于这个失心疯的妻子,他基本等于弃之不顾了。
晚上回院就埋头扎进卧房里,门窗紧闭,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都不管不顾。
可今日江琉回来了,他可就没这般踏实了。
本想上榻睡觉,门扉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江重明!”
江琉怒瞪着他,满身凶戾、
“咳咳咳。”江家三爷被他气得一阵,抬手指着他,亦是惹得满身怒气。
“臭小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你配做我的老子吗?”江琉咬着牙,目光尽碎。“是你派人把母亲锁在了后院。”
“是不是!”
一声暴喝,他眼眶通红。
“她是个人,不是条狗!”
“你放肆!”江家三爷差点被他气背过去,拿起床头桌上的一个茶杯砸过去。
稀里哗啦——
碎在江琉脚边,满地狼藉。
“滚!”
“你给我滚!”
“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子!”
江琉红着眼睛瞪他,并未低头。
转身离去时,重重地阖上门,发出巨大一声哄响,震得屋檐上的瓦片都颤动。
他径直奔去了后院。
崔氏蓬头垢面,还在院中疯癫无状。
她突然扑倒在草丛上,口中喃喃着:“抓到了!抓到了一只大蝴蝶!我抓到了!”
江琉红着眼,朝她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母亲,儿子回来了,母亲,是儿子。”
可眼前人好像根本不认识他,呵呵笑着,眼神迷茫,只是在他面前摊开空无一物的掌心,傻傻笑着:
“瞧,我抓住的蝴蝶,好不好看?”
江琉没绷着,留下泪来。
他一把搂住了崔氏、边哭边道:
“母亲,让你受苦了。”
“是儿子不孝。”
替崔氏净面洗漱,穿戴好干净衣物,又陪着她安然入睡后,江琉反身出了屋子。
离开屋子,他擦净面上的泪痕,去了偏院罩房。
屋内繎着微弱的烛火,一个披了黑色斗篷的小姑娘坐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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