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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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一更末,赵阅离携管家赵诩敲响了的宫原朔府邸的朱红大门。

    “这么晚了,外头是谁呀?”

    宫叙提着纸灯笼来应门。

    “参知政事,赵大人。”

    赵诩替赵阅离答道。

    “噢,赵大人稍等。”

    宫叙开了门,让赵阅离与赵诩进来,剩下的人守着大门,算作明哨。

    “宫丞相。”

    “噢,快请罢,宫叙,给赵大人沏些本阁这新收来的君山银针,此茶绝非一般之物能比,满口爽甜。”

    宫原朔阴恻恻一笑,指着身后那极大的,盛放茶叶与古董的黄花梨木架子,教宫叙去找。

    “是。”

    “从前只听说君山银针,冲泡之后如雨后春笋,根根直立,听着倒是稀奇。”

    赵阅离阿谀完,转头见宫叙已经出去,就与宫原朔谈起正事儿:

    “丞相,我看皇帝那也不甚防备宫映亭,迎他那日,竟还差遣聂嵩岳送去一套新的官服。”

    “哦?”

    宫原朔一听,皱起了眉头,这事儿他心里听着膈应,可到头来,自己终究是没与皇帝提及官服之事,明面儿上较真是较不了的。

    “还有那笏板,皇帝也派人加急打了一块,您的那些东西,大抵还放在吏部。”

    赵阅离见宫原朔神情有变,紧着忙着添油加醋。

    “可此事本阁也没有跟皇帝事先说好了,此事兴许是别人劝谏他的。”

    宫原朔心里气恼,但终是无可奈何。

    “旁人劝谏,那旁人是谁,竟敢跟宫丞相作对?”

    赵阅离不死心,他也不信,以宫原朔的心气儿,这就算了?

    “明儿个上朝去,我倒要膈应膈应他。”

    “可以,但事儿莫要做过了头,显得你小气,堂堂参知政事,两朝老臣,净做些糊弄小孩子的把戏。”

    “是了,宫丞相教导的好,卑职不会以参知政事的身份前去做事儿的,这您放心。”

    赵阅离胸有成竹。

    “老爷,茶好了。”

    宫叙端着茶盘,在门外说道。

    “进来罢。”

    宫原朔看宫叙进来,转而夸起茶来:

    “这君山银针十分难得,”宫原朔抬手,教赵阅离揭开茶盏盖儿,“茶如其名。”

    赵阅离一看,这茶叶真的似悬挂在线上的针,清香四溢,甚至还有些母树大红袍的清香,正山小种的甜香。

    “这些日子,多留心宫映亭的动向,有时间就去文华殿拜谒一下儿他,其他的都还不着急,大可以暗中生些事端,诱使他犯错儿。”

    “到时候,在皇帝那儿落了口实,即使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也教他难受些日子。”

    宫原朔抿了下儿热茶,甘甜如旧。

    他心想,若是这热茶里混了宫映亭手腕子里头的血,岂不让这茶甜腻彻骨?

    “是,卑职知道了,不会给丞相惹麻烦的。”

    赵阅离见宫原朔那古怪的笑,便想起今儿早起跟宫映亭上朝的时的情景。

    宫映亭自做了丞相,不论赵阅离怎么奚落,在朝廷上阴阳怪气,都从未回过他一句话儿。

    可今儿个,宫映亭破天荒的朝着赵阅离一笑,看的他是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笏板险些都扔了。

    他的笑,跟宫原朔一模一样。

    赵阅离以为,这是丢了大面子,既然宫原朔都应允了,那他明日自是要好好膈应下子宫映亭。

    “如此,卑职回府去了,择日再来给丞相请安。”

    赵阅离起身告退。

    “去罢。”

    赵阅离走后,宫原朔又恢复往日那死气沉沉的阴郁模样。

    “宫映亭,你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能有通天的本事么。”

    宫原朔一提起他,心里就是极轻蔑的。

    生啖其肉,饮其血,也平不了他心头的愤恨。

    翌日,天还没亮,宫映亭就早早儿的起来,他不像前些日子似的带着素服,而是让宫煊给他穿在身上,悉数围在大氅里头。

    这宫府实大,里头有两个主卧房,宫映亭嫌原先那个远,便挪到离着大门近的卧房里居住。若是门外的人叩门声大些,他在房内尚可直接听见,路近些,也省了他身子受冻。

    一直无人居住之处,教宫煊去打理了,也能投了宫映亭的性子,熏香挂画,置放青瓷,屋内活色生香,荔枝金桂的恬淡香味儿绕梁而不衰。

    “老爷,这点儿您就去么,时辰太早,天儿就冷,您身子可吃得消么?”

    宫煊又是早早装好了手炉,递给宫映亭。

    “无妨。”

    宫映亭拾掇好了,到文华殿去早早儿候着,看看有无可能碰见那兵部尚书前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还没放火呢,这些朝廷里的蠹虫,先将我当了病猫。”

    宫映亭拿手炉温着自己个儿,想来想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宫煊道:“我看着,真像传闻之中那将死的废物么。”

    “传闻中没说您是废物。”

    宫煊支支吾吾。

    “那说我是什么?”

    宫映亭本在整理毛领子,闻言停了手,只等着回话儿。

    “说您乳臭未干,是个是个。”

    宫煊实在说不出口。

    “是什么?”

    宫映亭唇齿间笑着,眼里已经氤氲怒气。

    “是,是个一脸风尘相儿的娼|妓货色,不配为相。”

    宫煊自知闯祸,低着头站在原地等候主子发落。

    “哼。”

    娼|妓?

    宫映亭不怒反笑,爽朗悦耳,一度止不住。

    “您,您笑什么?”

    宫煊震惊之余,还有点高兴,主子是心气儿尚好,自己的脑袋这回也保住了。

    “这怎么跟我前些日子听的流言不大一样。”

    宫映亭笑够了。

    若说他乳臭未干,无能为相,这也算是说得过去,古今都不大相信年少有为,这宫映亭觉得无可厚非。

    说他像风月场上的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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