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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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读的,喝好酒再说!”孙雪鸢脸上笑意洋洋,可是春梓凑了过来,鹰隼一样的眼神落在她脸上。
“小姐,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的?我记得,你曾经尝过一杯酒,一口都没喝下去辣的都吐掉了!”
孙雪鸢闪避神色,这当然是前世后几年她愁闷之时,借酒消愁,从此爱上了酒,春梓哪里会知道。
“喜欢就是喜欢喽,哪有什么时间、理由。”
有一个瞬间,她想,阿娘和小娘是亲姊妹,可她和表哥、二表哥长的怎么一点都不像,要是像一些,她就有更多的机会借二表哥名头去做了。
可惜。
谢师宴果然热闹,孙雪鸢的马车才走了一半,就被堵在了半道。
长长的街头,马车头接尾,尾接头,行人过往都是在讨论户部侍郎的儿子才学如何高,相貌如何出众,仅仅少年就这般露脸。
要是自家孩子也能去谢师宴结交上一二青年才俊,仕途真是不可限量!
孙雪鸢在马车里等了一刻多,身上都有些发热,前面的马车动也不动,她烦躁地下了车让车夫一会儿自己回去,她自己步行前往谢师宴。
路程不算远,她走了一刻钟多便到了。府门口的马车接了一波又一波,倒也不似街头那般繁杂喧闹。
一条线似的马车有序接待,这头孙雪鸢正了正身子,大摇大摆地走上台阶,递过名帖,走进府里。
府里比自家的气派不少,假山重重,曲水流觞。一簇一簇的贵公子聚集在一起,孙雪鸢四处望去,亭子里的木雕盘摆着酒和时令水果,曲水流觞里木托盘上摆着酒,能放酒的地方都摆着酒,孙雪鸢很满意。
她走过一处石头镂空置灯处拿了一盏酒,兜头而饮,清冽香纯的清酒入喉,酒劲儿却不怎么大,好酒。
酒入喉头,还来不及放下酒杯,后脑勺便被人敲了一记。
孙雪鸢不满地转过头去,便瞧见许久不见的大表哥。
所有表堂亲里,大表哥是待孙雪鸢最亲的一个,孙雪鸢很是喜欢他,一见着廖轩卓便腾地一下跳上去,猴子一般挂在了上面。
“表兄!好久不见!鸢鸢想死你啦!”
“快下来,想让人发现你顶替你二兄啊!” 廖轩卓话虽这么说,但言语间皆是宠溺。
他把孙雪鸢放下来,孙雪鸢仰着头看他。
廖轩卓是典型的俊秀儒雅青年才俊,在绥延颇有才名,条长板顺,待人也春风化雨,担得起公子之名,如今十五,个子已经非常高挑,孙雪鸢跳下来站好,连他肩膀都不到。
“表兄,你怎的偷偷长了这般高?”
表兄手指又轻敲上孙雪鸢额头:“长便长,怎么还偷偷长。”
“哈哈哈哈哈哈……”
假山石桌隐处一人形单影只,投来一道目光,目光久久挂在孙雪鸢身上,不曾消散。
到处都是热络的,鲜活的,只那处,冷清、孤单。
“鸢鸢,你那童养夫呢?没同你一起来?”
“嗯?表兄没见到么?他好像辰时一刻便出门了,父亲特意叮嘱的。”
廖轩卓四处看,没找着人。
“怪了,我从东边一路搭着话过来,不曾见他。”
孙雪鸢又从石头镂空置灯处拿了一小蛊酒,凑到嘴边:“多正常,他那性子,巴不得人人都找不到他。”
清酒顺着孙雪鸢嘴角蜿蜒流下,廖轩卓长长的桃花眼盯着孙雪鸢一动不动。
孙雪鸢被盯得有些心虚,鹌鹑一般弱弱地擦掉酒渍。
“你该不会,不是粘着你那童养夫跟屁虫似的来,是来吃酒的吧?!”
孙雪鸢支支吾吾,还是想和周正撇开关系:“哎呀,表哥,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跟着他做什么。”
“真的?”廖轩卓的语气高扬,透着一股子不信。
“真的表兄!我最近发现有些东西,比情爱之事更美妙,表兄要不要一起?”孙雪鸢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看向表兄,眼里透露出快来快来的讯息。
“什么啊?”廖轩卓认真地问,一小蛊清酒就被送进了嘴里。
他不曾喝过酒,尽管是这般劲儿小的酒,也还是辣的够呛,此刻猛咳嗽起来。
远处的八角大亭里,传来孙贤徵的声音。
“正儿,来这里!”
孙雪鸢下意识地往表兄身旁躲,刚刚躲好,一道颀长的山青色身影缓步而来,她抬眼望去,一时之间有些模糊,和记忆深处的那人重叠。
周正路过之时,侧目往孙雪鸢这里看了一眼。
孙雪鸢装作不识地只将头缩了又缩,往表兄身后躲了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