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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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说起来也是个异事,父亲和姨娘只当故事听便罢了那冯少爷古怪得很,只说自己曾和父亲的姨娘有天大的私情,非要和二奶奶一见,当真是惊到了我们,甚至连凤姐姐和六姨娘都惊动了。”
祁承宗皱紧了眉头,声音沉得很低,“你只说后面如何了。”
祁虎似乎微微吸了口气,又道“二奶奶倒是见了他,且矢口否认曾和那冯少有私,凤姐姐也帮二奶奶说了些话,那冯少爷却只说什么古今中外,这种事并不稀罕,他和姨娘亦无血缘关系,便睡在一起也无妨”
“放他娘的屁!儿子倒想搞老子的人,这和那禽兽又有什么分别?真要这样,他冯家岂不是乱了人伦!哼,这要是我的儿子,我便亲手阉割了他,也断不能让他在祁家做出这种丑事出来!”
邱湘莲手中拿着那方香帕,依旧在轻轻扇动,空气中的热度,已比清晨时高了不少。
她对面的祁虎听到祁承宗的怒骂,脸色极快地变了变,点头笑道,“父亲说的是,这样的人岂能出现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咱们家是玩玉的,最懂得谦谦君子,当温润如玉的道理”
他后面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极了,祁承宗根本没有留意。
邱湘莲手中一直轻轻扇动的香帕,却忽然停在手里。
她听见了祁虎那句低得不能再低的话:什么谦谦君子,我只当它是狗屁
蓝田隐在花从之中,直看到春水引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出了院子,又等他回来,过了好一会子后,自己才默默进到了房中。
屋子里飘浮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兼有一份茶的香味。
显然,是沏给刚刚那个送来神秘玉料的、范姓客人的茶。
想到玉料,蓝田的身体里便莫名的涌起一丝兴奋,以至于忽略了方才自己离开时,在二少爷面前曾经有些小小的情绪失控。
所以当他面色轻松地进了房来,又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时,没留意披衣坐在书房桌前的祁麟,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身上已经由春水上过药了,却依然有淡淡的血痕从中衣上透出来,显然伤口依然很重,但这些在他的脸上,都了无痕迹。
他玩味般瞄着眼前的蓝田,这个初遇时死盯着自己下身不放的男妖精,在昨夜照拂自己脱衣、换药、擦身,甚至早上醒来莫名纠缠在一起时,却好像都没再看到过当初放荡的眼神。
祁麟回过身,桌子上是两块体量不算很大、皮壳不尽相同的玉石原材,冷眼看那卖相,倒也算是不坏。
若在普通人眼中,或许便是路边地里随处可见的两块石头。可祁麟知道,范清舟从那矿主手里押保拿来的,确实是玉矿主脉中的原材。
范青舟是他极私密的相交,原是探玉行当里的行家,但这些年因缘际会,却与祁家的矿,祁家的玉,没有一丝关联。
祁麟用手指在石头灰黑色的皮壳上反复摩挲,体会石皮的肌理,眼前却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块堪称极品的美玉。
那是在蓝家看到的一品高货,而那块高货的主人,竟然还出乎自己意料的,说出了一些和玉有关的、极内行的话来。
桌角上放了刚才春水帮着涂抹过的药膏,祁麟想起了方才那人扔这药膏的模样。
他眼中又现出那抹玩味的神情,本欲将两块石头锁进抽屉,却又临时改了念头,将它们和那药膏一起放在了桌角。
蓝田已经打定了动用秘术的主意。
他原是将那本秘笈藏在了和客厅相连的书房里。
因为他发现,让一本书最不显眼的办法,便是让它混在装满书的书房。
二少爷的书房南面有窗,东西两面皆有高到足棚的书架,装满了各类线装的书籍。
大部分同《金石录》类似的书籍,都放在靠近书桌的东书架上。
而西面的书架,则多放置了些四书五经类的大部头,隐约可以看到些灰尘,显然这里的书,祁麟是很少碰的。
所以那本《移情秘术》,便夹进了西面书架第二层的两册书里。论高度,蓝田只要翘起脚便可以拿到,但假若是二少爷站在这里,虽然他足够高,却根本不会去留意。
但是现在的蓝田,却偏偏想让他留意。
既让他留意到这里有自己暗藏的移情秘术,更要让他发现修炼这秘术的人,会在身上某个最隐密的地方,在雪白的肌肤上,用一粒朱砂红的守宫砂,守护着童贞。
蓝田的目光慢慢从书架上,移向客厅的窗台,那里有阳光晒过后的余热,也是祁麟那只叫小翠的猫,最爱睡大觉的地方。
大约是主人将大太太赏赐的八珍大补汤,都喂了它的缘故,小翠着实是胖得可以。
明明是一只正该夜夜发春的猫,却极古怪的,仿佛被人阻止了情欲般,从来都不曾叫过一次。
小翠似乎感觉到了蓝田凝视它的目光,打了大大的哈欠,竟懒懒地朝他走了过来。
那么今天夜里,是不是可以试试用那移情的秘术,先去唤醒它的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