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楼笔记(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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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口音类似。难道婴儿哭声和吵架声是分别来自于不同的住户?
我把疑点告知何旭,他说,问题是现在我们找不到婴儿哭声的来源。
我说没错,所以得换一种思路了,可能根本没有婴儿——就像窗外明明不能站人,章若桐依然能听见隔墙的磨刀声。
何旭:您的意思是,这房子真的闹鬼?
我说,或许吧,得跟房东聊过才能有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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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我们在路边一家餐馆见到了姓刘的房东。
房东的态度异常热情,一见面就问我们吃饭没有,要不让厨房炒几个小菜。
我们多次婉拒过后,终于聊起了正事。
后来何旭告诉我,他一次性付清了那套公寓未来三年的租金,所以房东才这么配合。
我们和房东总共只聊了半个小时。因为他拿出了半年前房屋装修、购买材料的票据,极力证实了这是一套今年才装好的新房子,原先都没住过人,更不存在什么脏东西。
“你们想啊,我买房是为了投资赚钱,我往房子里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如果这次不是遇上你小何,我这房子未来一年是肯定租不出去的,就是卖也会亏得血本无归,我图什么嘛你们说……”
老实说,我也是房东,能够感同身受。
但这不代表那间公寓里就没问题,房子在装修和出租期间被有心之人动过手脚是大有可能的。
关键是现下我们不能把墙敲了检查毛坯,也探查不到何人有动机做这类事。
所以我又问房东,你这间公寓租给章若桐之前,有没有可疑人找借口来看过房。
刘房东连连摇头说从来没有,他租房不通过中介,都是在留自己的电话号码,亲自带人去看;在章若桐之前也就接待过两位有意向的租客,两人都是对房子满意,但嫌租金高,想砍价,被他拒了。
我和何旭算着时间去吃了顿晚饭,回公寓的路上,他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说咱们还有10楼的邻居没打听。
何旭苦笑着,倒也没有反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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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楼有两家业主、三家租户,业主不愿跟我们多聊,而租户里两套大户型是多人合租,问完也没什么收获。
抱着侥幸的心态,我们最后敲开了1003室的房门。
何旭道:“这里住的是若桐隔壁公司的一个男生,我记得是叫秦放吧,在外面碰见过他好几次。”
门铃响了两秒,一名剃着圆寸、身材壮硕的小伙子为替我们开了门。他显然也记得何旭,说:“是你啊。”
然后慷慨地迎我们进屋,“进来吧,不用换鞋,喝果汁行吗?”
我们在他贴满卡哇伊动漫美少女的客厅里落座,电视墙旁边的玻璃展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办模型。
秦放端来两杯橙汁招待我们,还拍着何旭的肩膀说:“哥们儿,你女朋友的事,警察来挨着问过了,连我们公司都传遍了,大家都很惋惜,哎,你节哀顺便吧。”
我注意到他左手腕戴着一条深褐色的手绳,染色不均匀,磨损痕迹略重的绳结颜色偏红。
我问:“小伙子,你今年本命年吗?”
秦放顺着我的眼神,护紧腕间手绳,笑道:“哦不是,我戴着玩的。”
“这是若桐的二叔。”何旭扯谎介绍我道,“我们收到警方通知,过来收拾若桐的遗物。”
秦放了然点头,对我说:“叔叔好。”
哎。
自打进门,这间屋子就给我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是指秦放长得牛高马大却喜欢粉色萌妹抱枕这回事。而是这明显是一个独居年轻人的住所,门口甚至没有第二双拖鞋;我东张西望了半天,也不见家里有第二个人。
于是我说:“像你这么有孝心的孩子可不多见了。”
秦放被我问岔了,张大嘴:“啊?”
“我今天上午,在电梯外面看见你爷爷了,还是外公?”我说道,“现在还有多少年轻人愿意跟老年人同住啊?你自己照顾老人家挺辛苦吧?”
秦放和何旭面面相觑,他愣道:“没有啊,我一直都一个人住。”
“那你家有没有少东西?”我认真地说,“我今天确实看见一位老人进了你家门。”
秦放一脸狐疑,“多大年纪的老人?”
“得有七八十了吧,穿一身很厚的军大衣,戴黑帽子,提着灰色的编织蛇皮袋;如果不是你认识的人,那会不会……”
我话没说完,秦放的面容霎时改色,嘴唇惨白发青。
“我靠……”秦放骂道,他青筋鼓胀的手背上泛起一层肉眼可见的小疙瘩。他拉着何旭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觉得我租的这套房子也有问题。”
何旭:“什么问题?”
秦放:“我的卧室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