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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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渊惶恐,“我,我又说错什么了?”温澄江恨恨,“笨死算了,你竟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懒得再理会越沧渊,也进了厢房。
“澄表哥。”水媗见了他,好像见了亲人。
水娫默默流泪,那依赖的眼神,此时无声胜有声。
温澄江想躲也是躲不开了,只好低声抚慰,“世妹受惊了。”
……
云雁偷偷瞧了舟轻飏一眼,顿生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之感,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心里怦怦乱跳。
水媖打抱不平,“六妹妹,你也太不把钟陵王殿下放在眼里了吧?”
云雁低头摆弄手帕,“六表妹,钟陵王殿下在此,应该发号施令的自然是他,你不该自作主张。”
水闲闻言抬头,好奇打量舟轻飏。
舟轻飏心情奇差。
断十三眼神已经涣散,看样子是救不活了。
他亲自出马,也没将这要犯擒拿到案。
水闲打量他,他也打量回去,“不解释一下么?是你让断十三从窗户逃跑的。”
水闲冷笑,“不解释一下么?你的手下,一次又一次,兴风作浪。”
“此话怎讲?”舟轻飏不解。
他的手下干什么了?
“你装什么糊涂?”水闲怒目而视。
舟轻飏:“……”
这位六姑娘又美又凶,还不讲道理,他的手下明明老老实实的,啥都没干。
“救救我妹妹,她流血了……”有女子在哭泣央求。
“哎呀,真的流血了。小枝,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侍女们叽叽喳喳。
“嘿嘿,方才我都没觉着疼,见流血了,才知道我受伤了。”被围着的那个婢女小枝,有点憨憨的。
水闲跳起来,“断十三还是伤了人!”
她拨开众人来到小枝身边,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白瓶,“快去给她请大夫。大夫来之前,我先给她上药,这是上好的伤药。”
小枝的姐姐小棉忙接过瓶子,“多谢六姑娘赐药。六姑娘,让我来吧。”
水闲在旁指挥,“对,要包扎的。不能用外衣,撕里衣吧,里衣干净多了。”
小棉依言撕下里衣,为小枝仔细包扎伤口。
小枝方才没有叫喊,这时疼得不行了,“姐,这也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水闲巡视了一遍。
除小枝外,还有几个婢女受轻伤,另外有一个婢女衣服被划破,只是她怀里藏了块甜糕,斧头正好划在甜糕上,人竟然好好的。
“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水闲称奇。
“小桔,你运气可真好。”众人纷纷道。
小桔怀里还剩了半块甜糕,小心翼翼把斧头沾过的那部分掰掉,剩下的放入口中,“嗯,还能吃。”
“这时候还记挂着吃。”众人都笑话她。
客栈里正好住着位大夫,请将过来,给小枝等人治伤。
师兄和刘更一行人无功而返。
在窗外射杀断十三的人,很是机敏,不光人跑了,也没留下什么踪迹。
水闲和刘更商量了一下,刘更点头,把负责开窗户的婢女等人叫过去,一一问询、记录。
舟轻飏见断十三伤口处流出的是黑血,知道这是中了毒箭。
他好像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但无法肯定是伤口处散发出来的,还是哪位女眷所携带,“无关人等,全部请出去。”
水闲冲水媖、云雁乐了乐,“听到没有?无关人等请出去。这可是你俩推崇的钟陵王殿下的命令,不能不听哦。”
云雁哪里肯走?“我不是无关人等,我看到断十三中箭的。”
“我也看到了。”水媖不肯落后。
外面传来老妇人的吼骂声。
水闲可太熟悉这个声音了,“中气十足,看来老太太是完全恢复了。”
余霞来禀报,“六姑娘,老太太让您过去。”
水闲头也不抬,“这件事嘛,要劳烦三姑娘了。”
水媖心中忿忿,却不得不作出好姐姐的模样,“六妹妹太客气了,替六妹妹分忧,姐姐求之不得。”
水闲似笑非笑,“替我分忧?”
水媖头皮发麻,不敢回嘴,携了云雁的手,逃跑般出来了。
云雁依依不舍的回头。
钟陵王殿下风姿特秀,难得一见,她真舍不得走……
水老太太耐性不好,没见着水闲,便不顾成绮的阻拦,颤颤巍巍的到了院子里。
水媖匆匆看了水老太太一眼,便难堪的转过头。
这是她的亲祖母……这便是她的亲祖母……
水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身体看样子还是健壮的。
水媗好奇,“六妹妹,你不去看望一下你家老太太么?你就这么放心?”
水闲道:“我有啥不放心的?我家老太太身体一向很好,这回也不是生病,只是水土不服。”
水媗等人,不由地掩口轻笑。
也是,外面这位老太太看着真是身体好,给她把锄头就能下地了。
水老太太没看到水闲,高声呼唤,水闲不耐烦,让余霞去知会一声,“告诉老太太,三姑娘的父亲是定襄侯府二公子,和我父亲同年同月同日生。”
余霞答应着过去了,片刻后,水老太太闭嘴,院中异常安静。
……
稍后李拭一行人也回来了,同样一无所获。
李拭弄了辆车,把断十三的尸体抬上去。
“乘兴而来,扫兴而返啊。”李拭叹气。
可惜了,大费周章,还是没能抓着活的断十三。
刘更还不想放走断十三的尸体,“这个人可是我们先看到的!”
“对啊,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兴县衙门的人帮腔。
活的嫌犯抓不到,抬具尸体回去,也算功劳一件。
李拭笑了,“你们还敢跟大理寺抢人呢?胆儿挺肥啊。瞧见没有,那位便是我们的大理正。想要断十三,找大理正要去。”
刘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舟轻飏面前叫嚣,悻悻闭嘴。
兴县衙门一行人,大理寺一行人,先后离开。
舟轻飏策马先行,李拭押车在后。
一名婢女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李拭,“这是我家姑娘,给你们大理正的。”
李拭连连摆手,“这个我可不敢收。大理正怪罪下来,我吃罪不起。”
这京城之中想给大理正送情书的仕女可太多了,他倒是愿意接下来,问题是大理正不干呢。
婢女作势要收回,“如此,你休要后悔。”
李拭也是福至心灵,忙追问一句,“敢问你家姑娘是……”
婢女昂头,一脸骄傲,“我家姑娘乃水县令之女!”
“六姑娘啊。”李拭吓了一跳,暗自庆幸自己多问了一句,“六姑娘的信,那可是不普通,我一定转交,一定转交。”
“李司直确定?”婢女问话之中,明明含着调侃之意。
“确定,确定。”李拭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好话说尽,还是把信要回来了。
婢女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回去了。
李拭把信拿到手,自己打了自己一下,“嘿,这也奇怪了,我为啥觉得六姑娘的信,大理正一定会看、一定想看?”
这封信并没有封口。
李拭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纸笺,上书“丹若”二字。
丹若,这是何意?李拭可想不明白。
李拭读书不多,甚至不知道丹若是石榴的别称。
“怪好听的。”李拭小心翼翼,把纸笺又放回去了。
他不懂,没关系。大理正何等聪明,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