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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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琅的手掌很大, 手|指也是笔直而修|长的,指甲每每都被爱干净的他修剪得整齐圆润。他平日也不少舞蹈弄棒,但任谁瞧了, 也会以为, 这是一双文人的手。
远瞧着, 他的手骨节分明, 好似白皙的玉竹。
但若是离得太近了,细细瞧去,这完全是暗藏力道又不失灵活的一双手。
这双手什么都能做, 能举着、托着、抱着秦江昭,也能为她作画、擦手。
但秦江昭也是第一次, 这么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它好像很懂她,它还能讨她欢心,让她单纯的快乐。
雨声小了许多, 雨水打在屋顶, 淅淅作响, 和大雨激烈的侵势不同, 和暴雨猛烈的攻击也不同,很温和,很纯粹,但又很迷人。
秦江昭一开始,还抓着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掌,往下吧啦,但没多久, 她的眼神就迷离了,喉咙里发出了甜腻的声音。
她转而抱住了那支结实有礼的手臂, 但不久,她的眼中彻底失了神。赵云琅仍旧是半撑着身子,冷着眼在一旁欣赏她的神态,很多事情,他好像都无师自通。
特别是,喜欢她,和取悦她。
秦江昭渐渐回过神来,舒缓温和不会让她崩溃得彻底,是心跳加速的愉悦,但是总感觉这样离赵云琅却仍旧很远。
她婆娑着那支手臂,睁着迷蒙的大眼,水润惹人怜爱,手臂的主人却突然抽走了它。
她红着眼角去望那人,那人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啊”,一声痛苦的吟啼划破雨夜。
雨水顷刻间又大了起来,秦江昭仰起了纤长的脖颈,她想,她还是难以承受。
可她能怎么办,这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呜咽得有些娇气,“你,抱着我。”
赵云琅幽深的眼眸里,净是冷漠和危险,远远地盯着她半天,终于俯下了身子,还掌控住了她。
秦江昭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心里充实了许多,脸颊也染上了浓浓的红晕。
她蹙着好看的眉头,到底是,哭了一回又一回。
最后,她哑着声音,轻声求道:“不要。”
赵云琅身上蒸腾起了侵略的气息,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眯起了淬了寒意的眸子。
雨水狠狠地凿在了屋顶上,沉闷作响。
秦江昭与他对视,又不知他怎么了,她哭了出来:“你干嘛呀?”
她伸腿想踹他,踹不到,泪水又涌了出来。
终于,赵云琅还是半分没有留情。
她原想要的不是吗?
现在,又为何不要了?
但也,由不得她了。
雨势渐歇,赵云琅平躺在秦江昭一侧,微微喘息,秦江昭侧眸瞪他,轻拍了他胸膛一下,气道:“我说了不要。”
赵云琅略显餍足的神情一凛,他一支胳膊撑起了上半身,目光沉沉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江昭,口吻有些阴沉:“为什么不要?”
秦江昭被他的架势弄得一愣,沉默了片刻,又愠怒道:“我昨晚饮了酒。”
赵云琅又收敛起了那一脸忿忿不满,伸手默不作声地去帮秦江昭按摩腰股附近的穴位。
秦江昭抬脚就蹬了他胸膛一下,可惜没蹬动。
她木着一张脸,但很快,累了一天的她,昏昏欲睡。
感受到身上按摩的力道消失了,还被人拿帕子擦了干净,她微微睁开眼,伸出了靠着赵云琅那侧的胳膊。
赵云琅冷着眉眼,看了半晌,扯过了被子把衣衫单薄的她包住。
最后,还是没忍住凑过去,钻进被子,躺在了人家怀里。
他还伸手揽住秦江昭的背,秦江昭顺着他,侧过身搂住了他。
他再也忍不住,张口。
室内烛火跳跃,赵云琅难得,又睡熟了。
天蒙蒙亮,秦江昭感觉到怀里一空,立马睁开了眼睛,对着赵云琅的背影,哑声道:“去哪儿?”
赵云琅没回头,起身去找衣服,“去做早功。”
秦江昭还能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柔声劝道:“今日别做了,还下着雨呢。”
赵云琅穿好了窄袖的袍衫,正在弯腰扎裤腿,他没应,“天还早着,你再睡会儿。”
然后,他就去洗漱,束发去了。
也不用下人,他很快就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清爽。
秦江昭不想他出去淋雨,他最近又消瘦了一些,昨晚还淋了大雨,见他收拾好,就蹙眉轻声道:“不许去。”
往外走的赵云琅瞬间收了脚,高大的背影立在了原地。
片刻后,他深吸了口气,走回床前,面部表情地盯着秦江昭,似乎是在说,等她指示。
秦江昭被这么盯着,仍是一脸刚睡醒的慵懒随意,她缓缓地柔声说道:“就在屋里练练拳法什么的好了,这时节冷着呢。”
赵云琅清冷着声音反驳:“习武之人,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秦江昭轻轻撇他一眼,不接受反驳。
她提了提被子,闭目养神,把赵云琅晾在了床边。
赵云琅盯着秦江昭的面容,冷着脸抿了抿唇。
之后,他很是听从安排地,在室内扎起了马步,又站在原地打了好一会儿的拳。
秦江昭没听见开门声,安下心来,她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室内伸展不开,赵云琅一早上有劲儿没处使,秦江昭眯了一觉醒来,就看见他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做俯卧撑。
秦江昭感觉,他这早功也做了好半天了,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扯过她搭在床边的外袍披上。
系好了外袍,她下床光脚踩在了地上,骑在了赵云琅的腰间。
赵云琅一声不响地继续卖着力气,还有些懒散的秦江昭把身子伏在了他的背上,轻声低语道:“做完了就去洗洗吧,我等你吃早饭。”
言罢,她就准备起身。
但这时,双臂撑在地上的赵云琅,分出了一支手臂,按住了她的柔软的腰肢,秦江昭一下没撑住,又趴了下去。
赵云琅身上驮着秦江昭,终于感觉到有地方挥洒气力了,单手撑着做了几个起伏,又换了一支手,又做了几个。
秦江昭被按在他背上,随着他起起伏伏,发丝都凌乱了,他才停下来。
但之后,他也不放秦江昭走,他单膝跪在地上,就这样背着秦江昭站了起来。
赵云琅背着秦江昭往外走,秦江昭长大后也是难得被人背着,感觉很新奇。
她放轻了口吻,“你要带我去哪儿?”
赵云琅没应声,走到书房门口,拿起秦江昭昨日用的那把伞,递给她。
秦江昭也不计较他不搭话,伸手就接了伞,撑在了两人头上。
赵云琅扯了扯秦江昭的外袍,将她光洁白嫩的脚裹住,背着她往寝殿走去。
雨水天的早晨,天色青暗,但下了一晚上雨的室外,空气却格外清新。
秦江昭不用踩在湿地上,也不用看路,只管打好了伞,一路看着雨中的王府景色,一扫昨晚到灰霾,心里舒畅而恬静。
赵云琅到了寝殿檐下,接过伞,没有收,弯腰丢在了地上。
他进了外殿,换了双干净的鞋,而后走到内殿,把秦江昭放到了椅子上。
“最近,白日也别和钱管家出门了。”他语气强硬,言罢,就转身往净房去。
“什么意思?”秦江昭抬起头,温声追问他。
赵云琅不理,直接进了净房。
秦江昭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敛下眸子,若有所思了许久。
然后,她出去叫人传膳,回来后眼皮撑不住,就解了外袍,又躺上了床。
赵云琅冲洗过后,换上了锦衣,气宇轩昂地走了出来,他眸色凛冽,扫到了秦江昭背对着躺在床上,他于是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外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说要等他吃饭的人,大概是生了气,又不等了。
他吃了一些,捡起殿外的雨伞,往外走。
秦江曼也被秦江昭派人送了早点在房间里,她吃过了,正站在厢房檐下透气,正巧看见赵云琅要出门。
她的神色不自然起来,还有些心虚惭愧,张着唇,犹豫着想要赔不是。
赵云琅瞥她一眼,看着满是不咸不淡的冷漠。
她又没有勇气同他说什么了,福了福身,端正地行了一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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