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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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日后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伤害你。”这番话她说得语气坚定,忠心耿耿。
贺玉谨听罢,反而大笑,戏谑道:“身量不大,口气倒不小。”
他微凉的手指强硬地挑起了楚双香的下颌,那双深邃尖锐的眼眸直勾勾地望了过来,道:“倒也不劳夫人费心,能伤害到本王的,全天下也只有本王的枕边人能做到。你会吗?”
楚双香坚决地说:“不会。”
贺玉谨一声嗤笑,不说信,但也不说不信。
看过贺玉谨的伤,贺玉谨又搂着她闲坐了片刻,说不完的浓情蜜意,方才一同回屋用过晚膳。
第二日回南郡王府,竟是贺玉谨亲自将人送来。
贺玉谨在南郡王那儿足足吃了半盏茶,他吃茶的时候,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出,全都等着贺玉谨吃茶。贺玉谨慢条斯理地吃完茶,留下一句话:“本王的夫人是怎么送来的,就怎么送回去,少了根头发丝本王也数着。”
南郡王唯唯诺诺,这岳父大人做得好是窝囊,“应当的。”
待躬身将贺玉谨这尊大佛送走后,又迎楚双香进屋。
南郡王妃说:“这次狩猎真是多灾多难,你出了意外,玉儿也出了意外,估摸是吓着了,一回来就大病一场,到现在才好些。”
楚双香说:“我能看看姐姐吗?”
“当然,”南郡王妃说:“你若去看她,她一定高兴,身子也会好一些。”
楚双香被领进楚玉儿的房间,楚玉儿连忙从床上起身,连连清咳,说:“妹妹来了,都怪我这破身子,不能下床陪着妹妹了。”
“不碍事。”楚双香在楚玉儿身边坐下,问:“姐姐是哪里不舒服?”
楚玉儿又咳了几声,说:“请大夫看过了,也瞧不出来什么病灶,多半是心疾,静养些日子就好。”
楚双香点点头,看见她桌上放着一只首饰盒,里面有一对金钗,却只剩下一只来。
楚双香说:“姐姐的这只发钗真好看,狩猎那日就见姐姐戴过,怎么只剩一只了?”
楚玉儿脸色一变,又捂嘴一阵咳,说:“许是落在哪儿了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比不上妹妹头发上戴着的值钱,你放着吧,莫要再取笑我了。”
为什么只剩一支?
还不是因为另一支现在正扎在那匹马屁股上,掉到悬崖之下了?
她盯着楚双香的脸看了半晌。楚双香在王府上的吃穿用度可样样都不一般,今日她乍一眼看起来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但插的那枚美玉簪子通体碧绿,不含杂物,价值不菲。
她的那一首饰盒的金银珠宝,也单比不上这一枚发簪。
楚双香猜到楚玉儿当时约莫就是用这枚发簪下的毒手,默默在心中记下金钗的形色,将金钗放了回去。
这时下人请她们去用膳。楚玉儿起身穿衣,被扶着过去。
一齐用过午膳,南郡王道:“玉儿,你出去。”
楚玉儿以为南郡王这是要同楚双香说些父女之间的贴己话,不乐意道:“父亲,我也留下来吧。”
“莫要胡闹,出去。”南郡王说。
从小到大,南郡王一直将她视做掌上明珠,极少高声呵斥,一切都是这个楚双香从边塞回来后才天翻地覆,她越发厌恶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满腹委屈,红着眼眶出去。
书房里只留南郡王和楚双香两人,南郡王喝着茶,突然开口道:“安贤王待你倒是不错。”
楚双香垂头不语。
“他待你好,事情倒好办不少。爹现在要你办一件事,你将他赈灾的账本给我拿过来。”南郡王说。
楚双香登时慌张地抬起头来。
她不懂朝中局势,但她听得懂赈灾和账本,知道这些事关重大。
贺玉谨为了赈灾一事,每日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她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将城外的灾民安顿好。南郡王这个节骨眼上想要账本,显然不可能是为了帮他。
楚双香连忙摇头,“父亲为何要这么做?安贤王为赈灾一事鞠躬尽瘁。”
“不愿?”南郡王脸色一变,道:“若不是本王将你从塞外接回来,你哪儿过得上这样的好日子?”
楚双香:“父亲……”
南郡王:“这就是不愿了。”
楚双香低下头,说:“我从小在塞外长大,不识中原字,父亲让我拿账本,我连账本长什么样都不知,如何办得到?”
南郡王嗤笑了一声,说:“小丫头,你真跟你娘一样奸诈狡猾,差一点就要将我骗去了!你真以为我让你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贺玉谨在教你识字,我还知道他的书房禁地允许你一人出入自由。”
楚双香难以置信。
又听“啪”的一声,一只银镯子摔在了她的眼前。
“眼熟?”南郡王反问。
楚双香拾起那镯子,紧紧攥在手中。
“看来是眼熟了。”南郡王胸有成熟。
那镯子上的纹路她怎么可能不熟悉?这是她的长命锁,姆妈为她求来,她戴在脚踝上直到六岁。
这只镯子是南郡王对她的一阵敲打。
“现在还不愿意?”
楚双香低下头。
南郡王起身踱步至她面前,道:“若你还想见你姆妈,你便将贺玉谨赈灾的账本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