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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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给母亲请安!”不跪天不跪地的定北王这会子跪在了沈太妃的面前。沈太妃满眼含泪,上前将定北王扶起,让他坐下。拉着他的手说:“我儿长大了!”话音刚落,满眼的泪就滚了下来。
看到定北王左臂上还绑细布,忙问道“听闻我儿受了伤,如今可是大好了?”
“阿娘勿要忧心,无碍。”
语罢,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帘外的婢女笑道:“长宁郡主来了!”
婢女话音刚落,王竟夕径直到了太妃跟前,福了福身,笑眼盈盈地道:“呀,太妃脸色好多了!”
沈太妃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左下方一指,笑道:“夕儿眼里真是只有哀家这个老太婆么?”
只见一位郎君穿着绫罗紫袍,腰束金玉饰带,头戴软脚幞头。
他胸脯横阔硕壮但仍修长高大,五官像刀刻般深拓,斜飞的英挺剑眉,削薄轻抿的唇,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眸光中尽是疏离,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不怒自威。
这与王竟夕往日所见的京城的郎君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如团粉完全不同。这位郎君竟然有点像她阿耶那样的武将,但她的阿耶却没有这般的贵气。
就在她愣神之间,听到太妃说:“这是我儿宇文琰。”
定北王!定北王回京了!
王竟夕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沈太妃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夕儿可随太子唤皇叔。”
定北王微蹙眉头,王竟夕忙行了个躬身礼:“定北王安。”
她可不敢唤他皇叔,连他亲侄女平乐县主在平日和她提起他都是恭恭敬敬地称其定北王。
“无须多礼,”定北王抬了抬右手,左手转动着沉香佛珠,“听闻太妃因你调制的香料而愈了。”
说到制香,王竟夕整个人又鲜活了起来:“只是凑巧,还是奉御的药方合和了。”
沈太妃忙道:“是了是了,有没有可助恢复箭伤的香方,夕儿给我儿调制。”
“太妃,夕儿瞧着定北王甚是喜爱手中的沉香佛珠。若将佛珠交予夕儿,在佛珠中渗入少许多伽罗香,有祛热、消肿及安眠的特效,只是不知,”她把头转向定北王:“王爷,多伽罗香您可否喜欢?”
定北王听闻此言,立刻攥紧了手中的佛珠,凤目一扫,沉声道:“你说什么!”
王竟夕不知是触及了定北王的什么忌讳,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儿,这不是你的中军大营,如此说话,把夕儿给吓坏了。”
这时,秦傅姆前来回禀:“太妃,朝食摆好了。”
多日进食不香的沈太妃这会儿见了定北王,心下高兴,忙道:“夕儿一同去,进过朝食后你好归家探你阿娘。可也要记得常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
朝食过后,揽月阁内侍来报:“太子殿下来给太妃请安了。”
太妃还未允准,只听定北王道:“着太子到书房议事。徐良,用定北王府车舆亲自送长宁郡主回将军府。阿娘,随后太子再过来陪您说话。”说罢,人竟走出了十步,往书房方向去了。
去书房的路上,定北王对面瞧见一位头戴金饰平巾帻,发束以犀簪导,身着紫褶白袴,腰系玉梁珠宝钿带,十七八岁齿白唇红面如团粉的少年,手里拿着一金步摇,兴冲冲地往太妃的寝殿走去。
定北王迎了上去,唤了声太子殿下。
宇文颢抬头看去,紫衫郎君貌似圣人但比其更威武,想起今早圣人的嘱咐,拱手抱拳:“是皇叔么?皇叔安!”
抱拳时骤然发现手中的金步摇,正想着放到袖袋里,只听到定北王道:“太子殿下手中的金步摇可否让与琰?琰自边关回京匆忙,未给长公主备礼。”
听闻定北王从不给人送礼,难道都是谣传?
定北王又接着道:“如今边关未稳,太子作为储君,当身体力行,在习武强身上给京城的贵公子们率先垂范,这些小儿女的东西还是少花些功夫。”
羞愧愣神之间宇文颢把金步摇递给定北王。
“圣人着我问皇叔是否大安了?明日可否早朝?”宇文颢定了定神说道。
“嗯,既如此,烦请太子回禀陛下,琰明日早朝。如今太子文武功课都是何人在教习?”
“去年拜王志宁为太子太师,撰《谏苑》二十卷教导吾,另拜鲜于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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