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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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冤家路窄灵安寺在城外北郊,平日香火旺盛,待到初一十五更是人山人海。
自打归京,祝珣心上的担子没有一日放下来过,每日沉重压抑,桩桩件件几乎坠得他透不过气来。
偶来灵安寺,一是上香,二当散心。
不知出来这一趟是否有暗示作用,在寺中上了香后,祝珣的心中也稍感宽慰,可仍有一丝莫名的紧绷之感挥之不去。
因连月雨水,让城外本就难行的路途又加上泥泞,马车轱辘转入水洼卷了湿泥,晨起便出城,按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归城后只怕要天黑。
马车走走停停,借着马车窗口投入的光亮祝珣看了几页书,却忽然听得良启在马车外低声唤道:“公子,前面好像是奚家大小姐和奚家少爷。”
听到奚家大小姐这几个字,祝珣眼眸一怔,却也未多说什么,只默默翻过一张书页,余光看向窗外。
不多时,马车停住,祝珣这才抬眼,隔着马车帘问道:“怎么停了?”
良启道:“公子,奚家的马车好像陷在泥里出不来,堵了路,咱们不太好过。”
城外通山的路的确不好走,狭窄不平不说,又被连日大雨和了泥,车马通行照比以往费时费力很多,马车陷在泥里出不来阻了路也是常事。
隔着一道轻薄的布帘,祝珣在马车里静顿片刻,良久才同外面的良启道:“那就稍候片刻,不急。”
良启命赶车的车夫停了马,祝府一行车马暂停。
此时的奚昕然立于一块勉强站得住脚的高石上,四周皆是泥陷,方才马车坏在半路,还是同行的奚霁林将她背出来的。
今日奚昕然自灵安寺出来,归途中马车轱辘陷入泥坑中,车轴又松散分离就停在了半路上。
此次出行是为栾嫂供奉,以防府中人多嘴杂,除了奚霁林和车夫便再没带旁人,这下可好,一时出了岔头,连个搭手的人都没有。
站高望远,奚昕然一早就遥见着路那头徐徐行进一行人,三五人骑高头大马,中间围着一辆素简的马车。灵安寺香火鼎盛,来往高门大户也不稀罕,可唯一刺了奚昕然的眼的便是马车上挂着的两个摇晃的铜灯,各写了一个“祝”字。
再瞧坐在头马上的一身黑衣束冠之人,不正是祝珣的带刀随侍七杀吗。
那么马车里的人那个人是谁可想而知。
冤家路窄,越不想在此刻遇见谁却偏要碰见。
她眼底一沉,眉心有愠意,低头催促道:“修好了没有?何时能走?”
她这一催,让本就焦灼于修车的车夫更加心慌,额上急的布了一层的汗,却还是先拿好话宽抚着奚昕然,“大小姐莫急,就要好了。”
话是这般讲说,实则连奚霁林都瞧的出来,他这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哪里有那么轻松。
祝珣的马车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他这才将车帘掀了一个角朝外面良启吩咐下去,“去前面看看,可有什么能帮忙的。”
良启应声下了马车,很快便行至奚昕然的面前,好歹两家从前定过亲,各家人也都差不多混个脸熟,良启直言道:“奚大小姐,我们公子遣我来看看情况,不知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见有人来,车夫干脆就不装了,急的满脸汗,起身便道:“车轴坏了,轱辘又陷进泥里,我自己实难弄出来。”
本来奚昕然还想明声讲一句“不必”,却听车夫这样说,想吐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良启浅看一眼,知那马车轱辘没救了,默声扭头折返,回到祝珣马车前回道:“公子,奚家马车轴坏了,今日怕是不能用了,修起来要费些时间。”
“您看,咱们是绕路而行,还是”
此时山中天光渐暗,若绕路回去定要花上好多时辰,可眼下瞧看,似亦无从他法。
祝珣思忖片刻,“你去将奚小姐和奚公子请到马车里来吧,再留下两个人帮着处理奚家的马车。”
若搁以往,祝珣不会管这些事,也不会管奚昕然是否会困在路上回不回的去,可眼下偏生对她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他说不明这是什么感觉,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婚事闹的不悦,到底他的责任更大些,全当是对她的几分愧意。
毕竟都在京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良启将话带到奚昕然面前时,她想都没想一口回绝,冷着脸道:“不必,谁要上他的马车,若是嫌我们挡了路,让他绕路而行就是了。”
声音比方才还要高亮,祝珣在马车里听的一清二楚,半个音也不差。
似早就料到她会这般,马上的七杀隔着帘子听着里面的人轻笑一声。
良启自小伶俐,办事妥贴,听她这般讲,随而又道:“奚小姐,您瞧这山路难行,天色又不好,怕是很快又要下雨,您这等马车修好还指不定要等到何时去。夜里山中不安全,您带的人又少”
半哄半吓,倒真让奚昕然有了几分犹豫,却仍是硬着头皮不肯应声。
奚霁林是个能屈能伸的主,他才不会置气,在高石下轻扯了奚昕然的衣袖,小声劝道:“姐,咱们回家要紧,不过是顺路而行,待入了城,再另外租辆马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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