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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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我的公主。

◎  翌日, 谢琼琚醒来时已是辰时正,一掀开帘帐,大片晃金日光直逼眼眸。

  她下意识眯眼避过, 待再睁开眼, 便见左侧丈地外屏风后的男人搁下了书卷,回首过来。

  隔着屏风,她看不见他面容,却还是对着屏风上的影子展颜。

  纵然少年时的丹凤眼从形到神的飞扬早已殆尽,然这会她弯下的眉眼化作新月的形状, 极尽温柔。

  一如屏风后的男人,目光如水看着她。

  有一刻,时间是停止的。

  只有片刻前她榻前的帘动,和他放书的余音。

  似有风过,占着他体温的书页翻起一角,染着她幽香的帘帐恙起波涛。

  跳入东窗的阳光零星落在她身上, 妇人半阖着眼理了把铺肩的长发,便觉眼前光影慢慢暗下, 苏合香丝丝缭绕,屏风后的男人已经走至身前, 在她榻畔坐下。

  “夫人,快喂我一盏水。

”他嗓音温醇, 带着一点急切和梗在喉间的笑意。

  谢琼琚抬眸, 因他帮忙挡住日光, 她慢慢有些适应,完整地睁开了双眼。

眼中几经疑惑, 眉宇间颦蹙又散开, 最后别过脸, 嗔了声“傻子”。

  “妾若是再睡个把时候,贪睡些,郎君便这般忍着?”踩木屐下榻,捧来一盏水,当真是就掌心喂下,“还要吗?”  贺兰泽颔首,“你慢点。

”  他看她去往桌案的身形,纤弱单薄,披在身上的衣衫空荡荡的。

但是足能行步,手可持物。

  还能给他喂水。

  如此刻。

  甚至可以玩笑他一声“傻子”。

  明明与常人无异。

  除了夜中梦魇。

  昨夜到了后半夜,她到底没有睡安稳,又那般蜷缩起来,扯着一床被褥紧贴着被角,莫说哄拍安抚她,根本半点不能触碰。

  从子时末到寅时过半,将近两个时辰内,基本没怎么入睡。

还是平旦时分薛灵枢过来扎了两针,才勉强入睡。

  薛灵枢道,“这种控制穴道立竿见影的法子,不可常用,极易伤身反噬。

”  他问,“如何不开安神汤与她,用温和点的法子?”  “没用了,当是以往用之太过,不起效果了。

”薛灵枢遗憾道,“夫人前后所致,皆为心病,只能养,医效甚微。

”  晨起,竹青过来侍奉,他问了这事。

  竹青点头道是。

  当年中山王府里,怀皑皑时,夜中噩梦不能眠,然孕期不敢用药,只一日日强忍着。

待诞下皑皑,一心想要调理身子了,却是拖的太久,成日无眠让她燥郁不已。

府中医官听话是听话,但毕竟不甚用心,唯恐被训斥,便多用猛药,催眠的效果好了,然药量隔三差五地加。

  他问她因何噩梦缠身。

  竹青便低了声色,半晌道,“长安城中,有说姑娘不顾谢袁两家情意,攀附权贵;有说她不奉孝道,父亡未几,便弃了双亲指下的婚约;甚至有说她婚内不检,红杏出墙,早早搭上了中山王,因而未婚而孕……其实便同如今一般,漫天流言。

”  “甚至流言击垮了姑娘,皑皑就是在一次午夜惊梦被吓后,动了胎气早产的。

”  细算,那会正是他受伤最严重、昏迷的日子里。

  他能理解她最后的选择,却也依旧深切地恨着她。

  伤痛中折磨,散了理智,甚至想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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