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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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而且,这个人当时就在春香楼吃茶,旁边跟着方柏,对!方柏!他们俩一直在春香楼里,我和弟兄们按照他的指令去闹事时,他根本不在现场!”李四跪行几步,双眸瞪出,死粘着上座的楚昱辰不放。县太爷看了一眼处变不惊的准县丞,捻着八字胡,眉心一紧,惊堂木一拍,再次求证:“你确定是楚举人?而不是看岔了眼?”
这可不得了!
楚举人三个月后可是要在县衙任职县丞的,若是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日后楚举人上任,哪里还有百姓愿意让官府办理案子!
一个县丞知法犯法,完全开脱不了!
不成不成!
就算使了银子替他开脱了罪责,但也会影响到他作为地方父母官的名声,来年政绩评优评先,便没他什么事了。
这怎么能行!
青山县穷山恶水的,他可不想继续留任此处,今年必须拿出好的政绩来,给上司看看,如此也方便他使些银子给自己买调任令,换去富庶之地做官。
“县太爷容禀!草民来时,曾与官差大哥们询问过,证实草民午时与张三等人斗殴被楚举人亲眼所见,不知可有此事?”楚淮上前一步,趁乱发问。
县太爷只担心自己的官位,听楚淮这么问,一时间还没意识到其中的关窍,随口就道:“是的,你待如何?”
楚淮朗声回复:“草民只是觉得古怪得很,这楚举人的证词怎和李四的证词不一致呢?而且,楚举人也算是□□了吧,虽说张三等人没有将我杀死,但他们却很有可能是因为主谋者怕事情败露,而被人灭了口。”
杀人不成,反而灭口!
这事情可不简单了啊!
县太爷内心震惊,抬手抹了一把鬓角渗出的汗水,眼尾余光却已经锁定楚昱辰,开始对他生出疑心来。
楚昱辰也被楚淮这番骚操作给弄懵了。
三两句话,就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这县太爷也真是没脑子,亲手将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禀县太爷,我如今也是半个官身,不可能与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有往来,李四也说了,当时正看见我与方柏一道饮茶,那我又是如何买的凶?莫非我还会分身术不成?”
楚昱辰轻飘飘一句话,便打消了县太爷对他的怀疑。
不过就是几个地痞流氓的胡乱攀扯,怎么能算得上是证词呢?更何况条件还不成立,张三此人很可能身怀隐疾,碰巧当日发作死掉罢了。
“报!仵作验尸结果出来了。”官差从堂外快步走入,呈上了一份由仵作鉴定的文书。
“中毒而死!”县太爷看完仵作的鉴定文书后,眉心不由得一紧。
就像一场闹剧,后面也就没楚淮什么事了。
听说张三素来对他妻子不好,不是拳打便是脚踢,整日喝酒借劲欺辱他的妻子,对家中儿女也素有辱骂苛责,他妻子对此怀恨在心,在他的酒水里下了老鼠药,最终送他上西天。
事情被查出来后,张三妻子供认不讳,案子圆满结束。
至于那楚昱辰,本就和县太爷有些交情,为人也机灵,根本捉不住他的马脚,只能由着他被县太爷派遣专人送返。
而他只是一个穷酸秀才破落户,自然没有这样的优待,只好跟人买了一只灯笼,连夜赶回家去。
夜晚,路上也没人,楚淮激发异能,将身体再度强化,只要了二十分钟,便从县上走回村里。
没想到家里居然乱成了一锅粥,爹娘抱团在枣树下哭嚎,阿弟则缩在屋子里抹眼泪,厨房里传出一股股烧焦的苦涩气味儿,而他屋子里,“砰”好大一声传了出来。
“爹娘阿弟,我回来了,没事了啊”楚淮喊了一声,便闷头快步走进自己屋里去,刚才那声闷响,定是病人不小心翻身倒下了床而起的,一个合格的奶妈,怎么可能弃手下的病人安危于不顾?
楚淮屋子里没有点油灯,昏暗的室内,躺在竹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一张薄薄的被子被人掀开后搁在上面。
竹床边上,倒着一个刚清醒没多久,正在缓神的裴元舒。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脸,一行泪水静静沿着面颊淌落下来。
事已至此,无可回环。
他不曾贪图本家的富贵,却被人当成可以要价的货物一般对待,以后便当家族覆灭,没了那些爱糟践人的亲人!
只是哥哥们待他很好,日后若有机会,还是得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