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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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帮帮本宫。”(大修)◎赵玉晴望向延明宫, 对如月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去守住延明宫的那几个出口,再派人出宫去给哥哥报信。”
赵明渠在宫里有些路子,为了让计划万无一失, 定要多安排几个会武的人手堵住崔莺和陆庭筠的退路。
想到她今夜便可拔了崔莺这颗眼中钉,她兴奋极了。她先让兄长堵住门, 绑了那对狗男女,再将此事闹大,请皇上来定夺。
皇后被发现与人偷情,不但后位不保, 皇帝盛怒之下, 只怕会拔刀杀了她。
她便可借皇帝之手,除去崔莺。
酒是崔郦下了药, 药也是崔郦的身边的丫鬟去青楼买来的。
和她毫不相干,她自有办法将自己摘干净了,再将崔郦拖下水。
便是一石二鸟之计。
为了庆祝今夜她除去崔氏姐妹, 她特地换了身粉红色的华丽宫装。
宫裙用金线勾勒了芍药花瓣, 花蕊缀着光泽细腻的珍珠,长长的裙摆拖地,那粉嫩的颜色,花朵处的装饰点缀,更衬得她人比花娇,比那些刚进宫的少女还多了几分韵味。
在王府时,崔家的女儿就是王妃,她便是再得宠, 也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她好不容易等到先皇后病逝了, 竟然又是崔家女入宫成了继后。
只因她没有世家嫡女的身份, 便要一直屈居人之下吗?
她不甘心。
不过, 今夜过后,她便可除去挡在前面的绊脚石,觉得心情畅快激动,像是身处云端,星辰明月仿佛伸手可摘。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个是端庄优雅的皇后,一个是清冷高洁的臣子,想想便觉得刺激,那陆挺筠的相貌生得极好,只远远地看上一眼,便令人心动。
可惜却与崔莺有了牵连。
赵明渠也激动紧张地在延明宫外踱步,带人围宫可不是小事,也不知妹妹有几分把握,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皇上追究下来,那罪名也不是闹着玩的。
终于等到妹妹出现,他脚步匆匆地迎了上去。
“贵妃娘娘总算是来了。”
赵玉晴颔首,“哥哥可确定人已经在里面了?”
“那叫声,定是没差的,没想到那小皇后看上去端庄得体,私下里却是如此放荡不堪……”
赵玉晴不耐烦地打断了兄长的话,赵明渠都已经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一张嘴却还是粗俗不堪,满嘴污言秽语,小门小户出身的,到底还是比不过正经的书香门第,若她有个出息的父兄为她撑腰,她也不至于在宫里会过得这般辛苦,事事都要靠自己谋算。
“贵妃娘娘有几分把握?今夜臣可算是彻底豁出性命,若是不能成功,臣这脑袋只怕都要保不住了。”
赵玉晴更是瞧不上他那畏畏缩缩,难以成事的胆小模样,“好了,哥哥大可放心,待过了今夜,右相之位非哥哥莫属。”
赵明渠心里乐开了花,躬身走到赵玉晴的身后,“只要贵妃娘娘一声令下,臣便带人去撞门。”
“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先派人悄悄潜入寝宫。不可打草惊蛇。”
*
今夜宫里起了大火,玉桂宫火势凶猛,宫里众人都惊慌不安,好在禁军及时出动,组织后宫众人救火,后半夜火势也得到了控制。
魏炎听见外头的吵闹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干脆从床上坐起身来,“玉璧姑姑,我想母后了,我有些害怕。”
玉璧轻抚着魏炎的后背,“娘娘的身体有些不适,已经睡下了。大殿下也快睡吧,奴婢在这里守着殿下。”
“多谢玉璧姑姑。”
魏炎乖乖地躺下,“玉璧姑姑来照顾我了,那谁去照顾母后?母后身体不适,总得有人在身边照顾她。母后的手还受了伤,应该很疼吧?玉璧姑姑,母后是因为我的缘故这才惹怒了父皇吗?”
玉璧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是做成了,日后便不会有人再要害大殿下了。”
“母后是要杀了那个人吗?那我替母后杀好了。”
玉璧惊讶非常,魏炎只有五岁,怎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着实吓得不轻,心想皇帝残暴,大皇子到底是皇帝的亲生,难免骨子里也带着残忍嗜杀。
皇后娘娘将这样一个孩子养在身边,不怕他将来成了祸患吗?
魏炎轻轻地拉了一下玉璧的衣裙,“是我的话吓到玉璧姑姑了吗?母后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要是谁敢伤害母后,我绝不会饶了她,就是父皇也不能,我要是快快长大就好了,我便能保护母后了。”
玉璧看着魏炎真诚的眼神,顿觉热泪盈眶,大殿下还小,他能有什么坏心事呢!不过是心疼娘娘罢了。
玉璧看向寝宫的方向,方才陆庭筠抱着娘娘突然出现,她吓得魂儿都要丢了。
皇后娘娘已经连站都站不稳,脸颊红得发烫,直往陆大人的怀里蹭。她刚要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陆庭筠却一脸严肃地告诉她,今夜娘娘的酒里被人下了药,随时会有性命危险。
他关上了门,还吩咐她,不要让人闯进来。
“殿下快睡吧,娘娘只是有些困了,只要睡一觉,明日便能好起来的。”
她又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只要过了今夜,有陆大人在,娘娘定能度过难关。
她也要像沉香那般,守护娘娘,直到最后。
才进了寝殿,崔莺便要动手去扒陆庭筠的衣裳,可她双手受伤,一碰到陆庭筠,便疼得将双手都缩了回来。
她抿紧了唇,委屈得眼中含着泪。
但因药效发作,她便是痛极了,也忍不住去抓他腰间的玉带,蓄在眼中的泪,也尽数滚落了下来。
陆庭筠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这种药没有解药,中了此药,唯一的办法就是同房。
当他踏入玉清宫时,他看到了崔莺的眼中如那夜沉香身死的痛苦和绝望。
而崔莺见到他时,像是所有的痛苦在那一瞬间都放弃了挣扎。
方才她提起长长拖地的裙摆,跑向陆庭筠,倒在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肯求,“本宫知道陆大人不喜人触碰,但本宫已经没有后路了,求陆大人垂怜。”
那一刻,陆庭筠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猛地一刺。
甚至来不及思考,便将她抱入怀中。
陆庭筠知晓她一直苦苦支撑到现在,一直等着他来救她,那时她手指上的伤口裂开,鲜血从雪白的绷带渗出,他便看出她的内心有多绝望。
他抱着她去了延明宫,去了清风馆,想去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至少在那里能给她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
可从他出了长清宫,便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他,他对崔莺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他一直暗中命人监视着宫中的动向,得知赵明渠带了几个人混进了宫,又向禁军统领借了人手,匆匆往延明宫而来,只怕也是受玉贵妃指使,冲着他和崔莺来的。
崔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了她的计划。
既然赵明渠带人进了宫,陆庭筠一直想要除去赵明渠,今夜便是个绝好的机会。
不如将计就计。
赵玉晴谋害大皇子在先,赵明渠又与当年陆家的大案有了牵连,陆庭筠要对付赵明渠,便要先对付了赵玉晴,只有彻底了没了倚杖,赵明渠才彻底地没了指望,到那时,他再奋力一击,搬倒这对兄妹。
陆庭筠抱着她,悄无声息地越过屋檐,攀上了高大的院墙,悄声地落在延明宫的那槐花树下。
赵明渠也带人悄声潜入了延明宫寝宫。
*
“娘娘当真想好了吗?”
药效发作,体内好似阵阵热浪在翻滚,她快要无法思考了。
她咬着唇,抓住陆庭筠的衣袍,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想好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那人只能是陆大人。”
陆庭筠怔愣了片刻,“娘娘稍等。”
他起身去了内室,方才崔莺的话,那娇羞而迷人的情态,让他觉得脸红心跳,仿佛他才是中了情药,情不自禁的那一个。
他的手在水盆中反复地搓洗干净,他为了尽快从寿康宫脱身,便是用这双手为姜太后梳发更衣。
他觉得恶心,不想用这双不干净的手亵渎了崔莺。
崔莺却突然出现,从身后环过他的侧腰,贴靠在他冰凉的后背。
这样能给她带来几分凉意。但很快那股热浪直往上窜涌。
她轻咬住他的衣袍,在他的后颈处蹭了蹭。
温热的气息隔着衣衫传来,陆庭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揽住她的后腰,抱着她往外走。
他抱她走向床边,放下那红色的幔帐,她吻上他的薄唇,鼻尖相触,呼吸纠缠。
他们面对面而坐,陆庭筠的指尖轻勾她腰间的绸带。
那微张的樱唇强忍着不出声。
她的脸上像是抹了浓重的胭脂,染上迷人的红晕,汗水从额前滴落。
燥热退去,脑中一片清明。
醉里欢不再发作,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陆庭筠却不太好受,额上有汗珠滚动,沿着喉结往下滴落。
崔莺知晓他不能闻香,不能见血,红着脸,递上了一方雪白的丝帕。
他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指。
崔莺红着脸说:“陆大人不必觉得愧对本宫,眼下别无他选,也只能这般。”
若是不想被送给荣王,眼下的选择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起先她还觉得和自己受过的教养礼仪背道而驰,心里很是挣扎了一番,可一想到进宫后被皇上苛待,皇帝残忍地杀害了她身边的人,想起皇上和姐姐在海棠别院中行苟且之事,竟让她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皇上在海棠别院夜夜与崔郦幽会,她好几次从那里路过,从高大的宫墙内传来了那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和陆庭筠的这种感觉像是偷来的,紧张又刺激。
如此这般想,她心里的愧疚和挣扎也所剩无几了。
她若是不选陆庭筠,便只能去选荣王,陆庭筠已经比荣王好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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