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回不去了,待明日回宫,她又该如何面对魏颐的震怒。陆庭筠在她面前转过身去,缓缓蹲身,陆庭筠也看出了她的迟疑和顾虑,“娘娘药很有效,臣背上的伤已经好了。”
崔莺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趴在他的背上,由着他背着自己向前走。
陆庭筠的腰虽然很细,而腰腹却很有力量,他的背很稳,每迈一步都格外小心,不会让她感到一丝颠簸。
唯一让人觉得窘迫的是,他们衣裳湿透,肌肤相贴,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跳声。
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难堪,崔莺决定打破沉默,想找些话题来聊,陆庭筠却先开口了。
“他们没有抓到玉璧,娘娘请放心。”
“多亏了陆大人。”陆庭筠只是笑了笑,“保护娘娘是臣的本分。”
暴雨实在太大,山路湿滑,出去的路却并不好走,但他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从陡峭的山坡往下走,崔莺会害怕,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他感觉到崔莺的不安和害怕,不敢有一丝放松。
只是他用力地绷紧了手臂,尽量让背上之人感觉到平稳舒适些,鲜血却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每走一步,汗水混着雨水从额前滴落。
他终于将崔莺背下山,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按崔莺指的路没走多远,他顺利找到了崔莺说的村子,“娘娘果然记得不差,这里的确有个村子。”
这座村子是座荒村,前不久村里闹了饥荒,村子里百姓外出逃难去了。
其实像这样的村子有很多,掌权者不顾百姓的死活,只图自己享受。
姜太后花费巨大,极尽奢靡,在寿康宫豢养男宠,日夜寻欢作乐,甚至不惜加重百姓的赋税,来供自己取乐。
皇帝也是如此,只知饮酒作乐,不问政事,皇帝和太后暗中较劲,残害忠臣良将。
朝中的官员也纷纷效仿,只知盘剥百姓。
去年雪灾,收成不好,百姓将大部分的粮食都上交,勉强用家里的余粮来维持生计,在位者不但不体恤百姓疾苦,今年却还加重了赋税,逼的百姓没了活路,死的死,逃的逃。
大熠已经积弊已久,亟待明君。
老师效忠的君王,逼死了老师时常挂在嘴边的天下民生。
陆庭筠的眉眼罩着一股冷意,神色也阴沉似霜雪,嘎吱一声,那道破旧不堪的木门被一把推开。
积灰落下,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陆大人先放本宫下来吧。”
陆庭筠小心翼翼地将崔莺放下,还不忘嘱咐一句,“娘娘小心些,臣扶着娘娘走。”
崔莺将帕子递给陆庭筠,“陆大人还是擦一擦吧。”
他素来爱洁,方才推门而入,有些落灰在他的脸上,他这般拧眉不语的模样,她看着都觉得难受。
陆庭筠还是没舍得用这帕子擦脸,而是默默地将帕子折好放于袖中。
“便只能委屈娘娘在此处过一夜,臣去生火。”
夜里偏凉,暴雨过后带来了刺骨的寒气,崔莺身上被暴雨淋湿,湿衣裳黏在身上,难受得紧,冷得直打颤。
她抱臂缩成了一团。
陆庭筠寻来木材生了火,崔莺实在太冷了,赶紧挪到了火堆旁。
见她的衣裙在冒烟,陆庭筠看了一眼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裙,方才天色暗,并未看的真切,如今屋内生了火,整间屋子都被照得亮堂,他才清楚见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衣裙紧贴着细腰,勾勒出完美的身段。
薄透的衣裳,透出内侧小衣的刺绣花样,隐约可见胸前包裹的那团浑圆。
陆庭筠只看了一眼,便觉心中涌起了一股燥热,他快速将目光从崔莺的身上移开,“我出去找点吃的,娘娘可将湿衣裳脱下来,烤一烤。”
崔莺红着脸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陆大人一切小心。”
陆庭筠见她手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了血,这一碰伤口又会疼了。
“还是臣来罢。”
崔莺转过身去,点了点头,脸像是被放在这火上烤过,红得发烫。
陆庭筠的双手从后腰将她环着,再熟练地摸到了前胸的绸带,手指轻轻一勾。
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和紧致纤细的侧腰。
“好了。”陆庭筠的声音有些暗哑。
他替她宽衣解带,难免会肌肤相触,但凡是他的指尖碰过的地方,都让她的身子战栗,还燃起了一股中了醉里欢之后才有的欲。
她身上仅剩一件绣着海棠花的丝绸里衣了,里衣也已经湿透,更显得她的身段玲珑有致,胸前鼓鼓的两团,就像是诱人采摘的熟透的水蜜桃。
崔莺面色窘迫,赶紧拿起一旁的衣裳挡住,只是那裸露在外的光滑如玉的臂膀,像是在欲盖弥彰,看到那明晃晃的雪白颜色,陆庭筠的心中燥热难耐,他的眸色暗了暗,见到那手臂之上的那些划伤,心里却揪作一团。
他压下心底的燥热,“臣出去为娘娘采些草药,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崔莺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火光不足以照明的暗处,许是还藏着什么可怕之物。
她拉住陆庭筠的衣袍,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娘娘别怕,臣很快回来。”
她脸上的妆容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头上也没了钗环的点缀,她面容饱满,还未褪去少女的青涩稚气,笑着对他展露她的娇靥,如同刚出水的芙蓉,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雨露,娇艳欲滴。
陆庭筠的心,因她这像是在撒娇的举动,早就融化成了一汪水。
他只怕自己在屋里多站片刻,便会忍不住想要品尝那唇齿间的香甜滋味。
那半开合的唇里,藏着的柔软和芳香,令人心驰神往。
他的喉结微动,将那呼之欲出的情.欲咽了进去,只是微微开合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握紧成拳,抿紧了唇,将拳头藏在身后,快步离开。
仿佛他身后是吸人精气的狐妖。
他落荒而逃,就连那冷雨打在身上,也像是变成了焚身的烈焰。
他在雨里淋了一会,缓解了身体的燥热,将那不该有的情绪压下。稳了稳呼吸,往村子里的那条河走去,他决定去河边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捉到几条鱼。
*
衣裙很快就烤干了,暴雨下了一夜,也总算有了停歇的征兆,陆庭筠推门而入,他身上那湿漉漉的衣衫就好像刚是从河里爬了出来。
他的脚边甚至还在淌水。
而他见到崔莺那未系好衣带的外裙,露在外头的半截香肩,轻叹了口气,便知他方才在水里全是白泡了。
崔莺已经穿好了外裙,正要系衣带,见到门外站着的陆庭筠,先是微微一怔,吃惊地道:“大人怎的淋成这样,大人也过来将身上的衣衫烤烤。”
陆庭筠却径直走到她身侧,轻握住她的手腕,“还是让臣来吧。”
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勾住衣带,动作认真而笨拙,好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系好衣带,发现她的长发被拢在衣裙里,他又抓握住她的青丝,将她的长发从衣裙里抽出,披散在身后。
她的头发乌黑而柔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发丝轻拂过他的脸侧,像是那轻柔的羽毛挠着他的心。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意识到不妥当,低头拱手道:“方才是臣唐突了。”
“无妨,本宫的头发乱了,大人只是顺手替本宫整理一下……”
崔莺也红着脸说不下去了,男子碰女子的头发,甚至为女子梳发,是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
她轻咳了一声,指着陆庭筠带回的已经处理并清洗干净的河鱼,赶紧转移话题,“陆大人便将这鱼交给本宫吧。”
崔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干净纯洁。
陆庭筠心里突然想,若是他娶了妻,夜里回到了家中,妻子是不是也做如此打扮。
他心里竟然有几分怅然,陆家在一夕之间家破人亡,遭逢巨变,他本没有娶妻的打算。
若是他那日没有去崔家退亲,他娶了崔莺为妻,他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便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任何事。
他突然觉得有一位像崔莺这般美丽聪慧的妻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