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梅洛彼得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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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不再劝告,只是替阿兰签了他的辞职书,说:“祝你在枫丹科学院过得愉快,阿兰先生。”“好。”阿兰点点头,漠然地转身离去,淡淡地说。
“……今天的审判,辛苦你了,吉约丹先生。”那维莱特轻叹一声,说,“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和我说。”
阿兰的手都覆盖上了门把手,闻言忽然觉得有些荒谬……此情此景如此相似,和他很早以前,刚来沫芒宫不久时,那维莱特似乎也是这样问他。
那时的阿兰骤然间升起过霎时间的脆弱,甚至想坦言水仙十字结社和雷内的一切……毕竟最高审判官看起来是那么靠谱,而且温和。
但是他拒绝了。
……
而这一次,阿兰想了一会,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想向那维莱特提的要求,转头对那维莱特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让蒲从舟女士离我远一点。最好能不再见到她。”
那维莱特微微一怔,没有料到阿兰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问道:“你……很不喜欢舟舟吗?”
阿兰叹了口气,冷淡地说:“并非如此,您误会了,最高审判官大人。蒲从舟性情欢脱随和,并且极其聪慧,怕是世间唯一能站在你身边的人。我不想见到她
() ,只不过因为我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她总是特别倒霉。”
“原来是这样……”那维莱特笑了下,温和地说,“我会和她建议的。”
阿兰点点头,礼貌地道了声谢谢,走出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顺带带上了门。
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关上后的瞬间,阿兰回头,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的蒲从舟。
阿兰:……
“哎呀,遇见我就特别倒霉吗?”蒲从舟笑嘻嘻地向阿兰走了两步,凑近了些,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谁第一次见到我,让我叫那维莱特大人……啊,还要我离他远一点,是吧是吧?”
原来是记仇。阿兰冷冷地说:“幼稚。”
蒲从舟笑了一声,忽然收起所有的漫不经心,伸出一只手,对阿兰说:“不过谢谢你的肯定,我刚刚都听到了……唯一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很高的评价!谢谢你,阿兰。”
阿兰低头看了眼蒲从舟的手,没有和蒲从舟的相握,只是抬眼,看着蒲从舟,笑了一下。
……这是阿兰第一次露出笑容。
蒲从舟有点惊讶,但旋即心里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预感成真,阿
兰提高了声线,说:“最高审判官大人,蒲从舟女士来了。”
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瞬间推开了,在那维莱特走出来的前一秒,阿兰猝然回头,只见蒲从舟化作一缕风消失了干干净净,只剩他的燕尾服衣摆和那维莱特雪白的长发同时被轻柔的风卷起。
“……她应该走不远,最高审判官大人。”阿兰冷静地说,“是否需要让人去追?”
“不必。”那维莱特收回目光,微微摇头,只是说,“我择日给梅洛彼得堡塔伦先生下拜帖,拜访梅洛彼得堡即可。”
阿兰回头,恰好撞见那维莱特有些怔忡的目光。
此时的那维莱特背着光,身后透出办公室内柔和温暖的光晕,倒映着他雪白的长发似乎有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辉。
此刻的他似乎不像是站在审判台、或者坐在办公桌后永远是“正义”象征的最高审判官,而是只是那维莱特。
多了些人的味道……或许这就是璃月常说的,“红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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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彼得堡是枫丹水下由钢铁铸造而成的一座堡垒。
蒲从舟之前在调查水仙十字结社的时候借过梅洛彼得堡的宿舍用过,但是自己住进去,倒也是她没想到的。
在梅洛彼得堡,枫丹……或者说整个提瓦特的“货币”——贵金之神摩拉克斯,也就是钟离——定下的“摩拉”是不管用的,所有的罪人必须用他们的双手劳动来赚取“特许券”,以支持日常的花销。
赚取特许券的方法有很多,但是老老实实打铁,是整个梅洛彼得堡中赚取特许券最困难、也是最慢的方法,所以选择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少。
但还是有人选择打铁——因为这工作简单。最底层
、最没脑子、也最没有特殊技能的罪人往往会选择这个途径。
“……但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选择用‘打铁’进行特许券赚取的人,蒲从舟女士。”雷内从打铁机器上走下来,看也不看身边的蒲从舟,径直向食堂走去。
“怎么会呢。”蒲从舟耸耸肩,跟在雷内身后,轻描淡写地说,“你看起来,似乎是这么多天第一次对我说话……雷内。”
雷内不置可否,到窗口前花钱点了一份泡泡橘果酱,递给身后的蒲从舟,淡淡地说:“送你的。你这些天没有足够的特许券,天天去食堂吃随机餐,每次都能抽到最难吃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差。”
“谢啦。”蒲从舟不客气地接过了泡泡橘果酱,和雷内一人点了一份随机餐。
雷内抽到了一份还不错的,蒲从舟则是最烂的。
看着盘子里一堆绿油油的东西,蒲从舟的食欲完全没了,把随机餐推到一边,索性慢慢吃起了泡泡橘果酱,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对雷内说:“……嗯,这个好吃。我可不算浪费粮食啊……雷内你说,要是厨师做了很难吃的东西,我吃不下,那是厨师浪费还是我浪费呢?”
“你。”雷内笑了下,说,“如果你知道你注定会吃到吃不下的东西,你就不该点。”
蒲从舟翅膀泡泡橘果酱吃的噎了一下,幽怨地看向雷内,说:“我这不给自己找个借口吗。”
雷内没有回答,认认真真吃着牢饭。
吃完饭后,雷内和蒲从舟又回到了工作区,打了一下午的铁。
蒲从舟累得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慢悠悠跟在雷内身后走着。
雷内听着蒲从舟的脚步声,平缓地说:“我住的是男生宿舍,你不能再跟着我了。”
蒲从舟“啊”了一声,爽快的说:“没事,我知道。”
雷内问:“你这些天来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蒲从舟反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雷内回头,平静地注视着蒲从舟,说:“我不明白你是以什么罪名来的梅洛彼得堡……”
“你好奇这个直接问啊,我告诉你就行。”蒲从舟很快地说,“‘偷了最高审判官所有的外套,括弧,一共一百一十三件,因此使审判庭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还有括弧。
“……很新颖的罪行。”雷内说,“但是无论你是为什么进来,我都希望你放弃,你不属于这里。”
“你觉得你就属于这里了吗?”蒲从舟摊了摊手,对雷内抱怨说,“我拼尽全力把你从那该死的原始胎海之水里捞出来,可不是让你天天打铁来着。”
雷内平静地看向蒲从舟,冷淡地说:“这是谕示裁定枢机的判决。”
“不选泡在海水里,就选择乖乖蹲监狱里?你什么时候这么乖啦?”蒲从舟笑了起来,看到雷内的神情出现了短暂裂缝,连忙咳嗽一声,正色说,“判决是判决,但是你可以戴罪做其他事啊……可以戴罪立功来着。璃月有一
句古话,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嘛。”
雷内思考了一会,才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让你上去,帮那维莱特处理事务。”蒲从舟轻描淡写地说。
雷内停了好一会,才冷静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你确实有罪在身,不能服众,但是你总能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