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扎马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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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把教案牢记在心,奈何当韦仁信心满满地迈开双腿、屈膝下蹲、握拳于腰侧时,仍被沈决明挑出了一大堆毛病。沈决明不能说话,便直接上手纠正韦仁双腿展开的幅度、膝盖的朝向……
最让韦仁丢人的是,当沈决明轻拍他的脊背和后腰示意他拔背收臀时,韦仁一个没稳住,直接向前栽了个跟头,看得蹲在一边看热闹的韦世然几人笑得前仰后合。
虽然沈决明眼疾手快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没让他彻底趴到地上去,但被人拎在半空中也很丢人呀!
韦仁站直了身体,难得羞了:“笑什么笑?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我学扎马步时可没摔过!”韦世然从地上跳起来,蹲了个标准的马步,还“嚯嚯嚯”地冲了几下拳,虎虎生风的样子看得韦仁一阵羡慕。
韦仁与沈决明打听:“我要练成这样,需要多久?”
沈决明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
韦仁猜测:“一个月?呃……一季?”看到沈决明的表情,韦仁最终不甘不愿地改口,“一年?”
沈决明点头。
其实沈决明也不确定,不过,韦仁如果真能坚持一年,那时大概也不会再问出这样的问题了,是不是一年也就无所谓了。
韦世然捏捏韦仁单薄的肩膀:“我觉得悬。”
韦仁拍掉韦世然的爪子,深吸一口气:“一年就一年。”说完,韦仁不再理会韦世然,重新扎马步。
不过,按照沈决明的标准扎马步,韦仁根本坚持不住哪怕一个呼吸的时间。
两个人试了几次,韦仁仍是立不住,最终沈决明只得降低标准,让韦仁先不蹲那么深,步子不必开的那般大,只要求他一定挺直脊背。
就是这般低要求,韦仁也顶多坚持十息。沈决明见状就让韦仁每蹲十息就站起来活动十息,然后再继续。
韦仁就这样蹲十息站十息,反反复复地过了一刻多钟,就已经满脸汗水。
豆大的汗珠自韦仁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然后直直落下,最后在地上砸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水痕。
扎马步的十息堪比“渡息如年”,又枯燥又难熬,韦仁眨掉睫毛上的汗水,眼珠也仿佛蒙了一层水汽,湿润而明亮,嘴上还叨叨着给自己鼓劲:“等这块儿地砖被我的汗水滴穿,我就是一代大侠了!”
沈决明的耳朵听着韦仁欢欣鼓舞的胡说八道,眼睛已经看到韦仁的腿抖得连蚊子都不能安心落在上面,示意韦仁可以了:今天到此为止。
韦仁心底松了口气,说出的话却是:“还没到时间呢吧?”韦仁计划每日锻炼半个时辰。
沈决明却看出韦仁已经到极限了,也看出韦仁的口是心非,沈决明有一瞬间想当作没看出来,让韦仁继续,不过最终还是在手心里划字:最开始都是这样,先适应几日。
韦仁果然不再坚持,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着地那一刻,韦仁深信,人长屁股就是为了坐着的!
韦仁一边调整呼吸试图让心脏不要跳得那般快,一边无意识地捶腿放松。沈决明见韦仁如此,便半蹲到他身侧,拉起他的一条腿,给他揉按放松。
沈决明难得这么贴心,结果他才稍稍用力,韦仁就“嗷??”的一嗓子,声音都劈了:“沈决明!”
韦仁的嚎叫引来了毋忧,毋忧只看了一眼,便取了一个蒲团过来,让韦仁坐在蒲团上,又递给韦仁一块帕子让他擦汗,然后就拉起韦仁的另一条腿,跟着沈决明一起给他揉腿。
沈决明看着毋忧这一系列动作,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睑。
毋忧出言宽慰韦仁:“五郎君,你忍着些,现在不给你揉开,明天你就走不了路了。”
韦仁知道毋忧说得没错,所以韦仁没抽开腿,但那种酸疼实在难耐,韦仁甚至忍不住生理眼泪从眼角渗出来。
韦仁的手无意识地攥着,抽噎着反驳:“‘忍’是什么?那是往心上戳刀呢。人长嘴是干嘛的?就是用来说话的,十分的疼,说出来也能变成八分,再哭一鼻子,八分变成六分,旁边再有人哄一哄,耳朵听得舒坦了,那六分就变成了三分!”
毋忧带着点儿笑意附和道:“五郎君说的是,听着就很有道理。”手上用力,引得韦仁又一阵嚎叫。
“嘶??哎,你这不叫哄,连夸奖都算不上,你可以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沈决明和毋忧皆是一愣,毋忧更是真心实意地说:“我没读过十年书,不过五郎君说的这话,听着就很厉害。”
能被传承下来的谚语当然厉害了。韦仁不知道这句话是谁在什么时候说的,但他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著书立说,没有百姓传诵,这样的话也就在他嘴里过一圈儿,在毋忧和沈决明的耳朵里过一圈儿也就完了。
所以,韦仁就只说了一句:“不是我说的,是具有智慧的人说的。”
毋忧就以为韦仁是在哪本书里看过的,也不会追问。毋忧话不多,倒也能和韦仁一唱一和地聊上半刻钟,直到沈决明放开韦仁的腿,毋忧才跟着站起来。
韦仁吐出一口气,也跟着从蒲团上站起了身,韦仁这时候觉得腿上的酸疼已经缓解许多,至少不会再无意识地颤抖了。哪想韦仁才迈开一条腿,另一条腿就支撑不起身体,韦仁的身体一歪,眼见着又要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
沈决明和毋忧都吓了一跳,好在二人反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