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番外篇副CP之《一延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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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回两分钟之前,给我调慢速播放。”
“……”
都反复看了四五回,怎么还要看啊,这年轻人眼神不好使还是咋的?负责监控室的保安无奈地倒回两分钟之前,放慢速度,不禁纳闷眼前这位嘴里叼着烟的年轻小伙子是何来头。
钟飞白只看酒店门前的监控,看一次激动一次,琢磨着要怎么报复这帮傻逼,尤其是扇他巴掌的那个。他看不清脸,记了些大概特征,便掐灭香烟,起身离开。
目中无人惯了,但凡擦肩而过的脸,钟飞白是一张都记不住。直到调酒师看了他录下的监控视频,跟他说其中一个男的有点像隔壁酒吧老板的弟弟,两人发型一模一样,前阵子还来这边玩过几次。
隔壁酒吧?前阵子不就是……?
正考虑要不要去探探,手机响了。钟飞白很少亲自下场,搞人这事还得交给专业的来,免得惹一身骚。看到陌生来电,他以为对面有消息了,匆匆灌下最后一口酒,边接边往外走。
“是我,宋延。”
钟飞白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嗓子还没好?”
听到宋延声音,钟飞白几乎下意识地想躲开他,可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前半夜糟糕的失眠状态,心里就直冒火。没等他开口,宋延又问他在哪里,怎么那么吵。他憋着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你管老子在哪呢!”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上药了吗?”宋延接着问。
“你他妈??”到嘴边的脏话生生止住,钟飞白看着走进酒吧的骚0,和他身边那位在监控里出现过的傻逼男人,电话都来不及挂,迅速揣回兜里,朝他们冲了过去。
31.
电话那头实在太吵,宋延耐心等了一小会儿,等来了钟飞白的疯狂辱骂。他脸色沉下来,将手机拿开一些,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这小子挺活蹦乱跳的,不需要人操心。
刚准备挂断,听到了熟悉的号叫和东西碎裂的哐当声。他仔细听着,从夹杂着粗话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关键内容,也推断出了钟飞白的所在地。
坐进出租车之后,宋延尝试拨打突然中断的电话,然而没通。现在已经不是操不操心的问题,而是压根不让人省心。
他没多想为什么要去酒吧找钟飞白,去管不该管的事,只是觉得以这小子的性子,如果真出什么事,他有一定的责任。
32.
钟少爷瘫倒在地、无力反抗的狼狈惨样,被边上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拍下并议论。在同性恋酒吧门口,不仅给人戴绿帽,还为了争夺一个穿裙子的人妖而大打出手,这场低俗闹剧若是搬上台面,丢的也是钟家的脸面。
看热闹不嫌事大,可着劲儿落井下石的是平日里最看不惯他又敢怒不敢言的几个富家子弟。这团一抱,钟少爷倒成了个墙倒众人推的可怜虫,连老天都与他作对,熟悉的兄弟和狗腿子今晚一个没见着,还是闻讯赶来的酒吧经理出面调解,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钟飞白万万没料到,莫名其妙遭人报复的理由竟然真的那么弱智可笑,只因他给骚0的男友连戴了三顶绿帽。也或许不是,看他不顺眼的人太多了,他一直都知道,想联合起来搞他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随便找个由头罢了。
他扶着昏沉的脑袋,慢吞吞地过着斑马线,又开始后悔没早点练练身手,早知道叫上周梁一起来了,还能帮他打回去。
不对,叫不上。
宋延赶到酒吧时,里面已经没有钟飞白的影子。他随便找了个人打听情况,得知刚才酒吧门口确实有一场激烈冲突。对方绘声绘色地还原场景,向他描述争风吃醋的两个男人是如何干架的,说干架,其实是单方面的吊打,被打的那个有点惨,流了鼻血还磕着脑袋了,情人自然投入强者怀抱。
说完,男人调侃道:“这俩口味是真重啊。”
他离开酒吧,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在马路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拐角处,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那小子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默默抽着烟。
33.
一帮狗逼。
钟飞白把抽完的香烟屁股摁在地面上,转着圈地反复碾,火星子灭了也没停,执拗地继续打转,一直转到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发黑发疼,才停下来,狠狠地骂了声“操”。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脚。他抬头望去,脸色顿时一变。如果没有被这个变态掏空身体,他今天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全他妈因为这个叫宋延的死变态,害他倒霉,害他好像又要生病了。
一阵寒风吹过,昏黄的光线下,宋延先是看到钟飞白额前随风飘动的碎发,然后才注意到他人中部位没擦干净的血迹。最后,他在钟飞白那两道不服输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委屈。
34.
钟飞□□疲力竭,喉咙一咽就疼,没力气再和宋延废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待会儿。他垂下发晕的脑袋,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然而还未点着,打火机和香烟一并被抢走。
宋延在钟飞白跟前蹲下,扫了眼他脚边的烟头,什么也没说,伸手将他脏兮兮的右手拉到亮处检查,发现凉得厉害。先前没瞧仔细,近看才确定食指和虎口没有受伤,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擦鼻血时沾上的。
触及温度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钟飞白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监控里的画面,还有犯傻逼的自己。他烦躁地抽回手,冷眼盯着宋延,无力地警告他:“还给我。”
听着有点重的鼻音,宋延没办法放任不管。昨天把人扒光压着操那么久,屋里也没暖气,钟飞白可能那时候就受凉了。他挨个捡起地上的烟头,边捡边说:“嗓子好了再抽。”
“……”钟飞白最讨厌被人管着,再说宋延凭什么管他啊?刚要爆粗,捡完烟头的宋延起身直接走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他越发烦躁,觉得这人不光变态,还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出现,又抢走他的香烟不让他抽,连烟头都不放过。
妈的。打不过,老子还躲不起吗?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脚有点麻,缓了几秒才挪开步子。
宋延把烟头烟盒全扔进了街边垃圾桶,转头见钟飞白起来了,有气无力地往人行横道那边走。闹市街区往来车辆密集,他快步追上去将人拉住。
钟飞白不想说话,也懒得搭理宋延,挣开胳膊就要过马路,手又被牵住,宋延五根手指还强行穿过他指缝,来了个十指紧扣,把他扣得死死的,挣都挣不开。
“前面有药店,”宋延不顾钟飞白挣扎,牵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兜里,拽着往回走,“先去买点药,买完我送你回去。”
冰冷的手很快热乎起来,钟飞白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烦躁来形容,他恨恨地瞪着宋延后脑勺,脑仁忽然一阵一阵地抽疼,干脆放弃了挣扎。生病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想再跟死狗一样瘫着,也不想让红姨操心。
车来车往的街边,两个大男人手牵手,一个在前面不轻不重地拽着,一个在后面不情不愿地跟着。
宋延忽然觉得,生病的钟飞白也挺招人稀罕。路过便利店,他进去挑了一盒热牛奶和一包湿巾,结账时也没把人松开,扫码付完钱,又把热牛奶塞到钟飞白另外只手上:“拿着,揣兜里暖手。”
弄不过宋延,钟飞白气归气,倒没跟自己过不去,抓着热牛奶就往兜里揣。察觉店员好奇的目光,他抬眼看去,对方立刻尴尬地移开视线。本来没什么感觉,被这么一瞧,下意识地转向宋延,哪知宋延也在盯着他看。
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什么毛病是不是?
“鼻血没擦干净。”宋延礼貌地请店员帮他拆开湿巾包装,抽出一张湿巾,直接上手帮钟飞白擦鼻血。他下手不算轻,钟飞白吃痛,皱眉往后缩,哑着嗓子冲他嚷嚷:“操,你成心的?”
“嗯,成心的。”
“……”
“破哪儿了?”宋延看着他冻红的鼻尖,“头抬起来,我看看鼻子。”
钟飞白记仇,不稀罕宋延的假好心,别开脸拒不让看。宋延瞧他精神好了点,活泼了,估计没大问题,带他去了药店。
35.
钟飞白又病了,所幸没前几天那么严重,也没发烧,但喉咙疼就够要命的,还时不时咳两下子。他真怕咳出肺病来,宋延药一端,立马接过来想润润嗓,结果因为太难喝当场吐了,被呛得直咳嗽,倒把宋延吓了一跳,及时拿走装药的玻璃杯。
“急什么,谁跟你抢着喝了?”
“你,咳咳咳……”
“别说话。”宋延顺着钟飞白后背捶了几下,见他咳到眼眶发红喘不上气,不免有些心软。这小子就是个刚出校园的小年轻,不知社会险恶,脾气臭也是家里惯出来的,其实品性没那么恶劣,只是缺少一点“毒打”。
钟飞白对宋延意见越来越大,怀疑他又成心折磨人,什么狗屁良药苦口、中药治本,给他买这么难喝的感冒冲剂,骗他说一喝就好,还有脸说他身体素质差,要多锻炼。他自己也傻逼,怎么会稀里糊涂地信了这种屁话,让人洗脑了都不知道。
艰难地喝完药,他臭着一张脸下逐客令,仿佛远离自带毒性的宋延,自己就能恢复智商。宋延没理他,去厨房冲干净杯子,又挽起袖子洗手消毒,拿着一管药走到他面前,问他白天有没有洗过澡。
宋延进屋就脱了外套,里面只剩一件毛衣。钟飞白头疼不舒服,心思就没往宋延身上放过,以为才脱的衣服。看到宋延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明显要开干的架势,顿觉后门不保想叫人滚蛋,但潜意识里却在回忆昨天的细节,他还记得那些感觉,记得宋延是怎么干他的。
被掏空的身体竟逐渐起了反应,钟飞白暗骂一声,警惕地瞪着宋延,伸手指向门,示意他赶紧走人。宋延只当他在闹别扭,走到他旁边坐下,说:“裤子脱了,我先看看。”
“用不着。”
宋延又问:“今天疼不疼?”
“……”钟飞白怕宋延再来昨天那一套,迅速起身躲开,也顾不上喉咙难受,一个劲地催他滚蛋。
宋延没坚持,把药膏放在茶几上,丢下一句“早点睡”,拿着外套离开了。他这才舒了口气,重新瘫回沙发上。
36.
钟飞白以为就此摆脱了宋延,谁知接下来的几天,宋延每天都拎着菜到他家,强制监督他喝药,又是给他做饭吃,又是给他炖润肺止咳的梨汤喝。这还不算完,宋延晚上七点会准时给他打一通电话,不接就发短信,问他在哪,提醒他气温下降,别出去瞎晃,以防感冒加重。
他倒是想出去瞎晃,揍他的傻逼狗男男还没来得及收拾,林巡也找过他一次,得知他感冒没好利索,又把活动推了。
对于宋延的出手相助以及照顾,钟飞白没有一句“谢谢”,且毫无感激之情。相反,他觉得这是宋延欠他的,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补偿他,于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对方为他付出的一切。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宋延做的饭菜比外卖好吃,看来变态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不吃白不吃。
忙前忙后跑了六七天,总算把人照顾妥当。宋延对钟飞白这几天的表现挺满意,一没出去买醉,二没出去找人干架,真就老老实实地待家里养身体。如他所想,钟飞白品性确实没那么糟糕,也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粥都能喝两大碗,很好养活。
一周下来,两人甚至能稍微聊上几句,不再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宋延发现了另外个问题。他原以为钟飞白脾气臭是父母过度溺爱所导致,但现在,反倒觉得这小子可能有点缺爱,手上能拿出来的也只有钱了,生病没人管没人问,独自住着这么大的豪华公寓,没个家样,弄得像情/趣酒店。
他来之前,冰箱里也是空的,纯摆设。
这天,宋延在厨房给荷兰豆掐尖,钟飞白进厨房倒水,闻到浓郁的肉香味,顺嘴问了句“锅里烧的什么”。一连好几天清淡口的,终于要开大荤了。
“排骨和鲫鱼。”宋延说,“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钟飞白愣了一下,忽然问:“我叫你删的视频删了吗?”没等宋延回话,又补充说,“之前讲好的五十万,照给你,只要你删干净。”
“钱算了,我没录过视频。”
“少他妈糊弄我!”钟飞白压根不信,那天在宋延家里,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一段两分钟的录音。”宋延转头看着他说,“我还挺喜欢的,就不删了。”
钟飞白:“……”
37.
那段录音,到底是留下了。
宋延隔天真的没有再来。没有饭吃没关系,钟飞白可以叫外卖,再不济还可以请保姆,少一做饭好吃的“厨子”他没当回事。
唯一让他不痛快的是,需求这块好像出了点毛病,也不是减退,依旧旺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宋延没来的头天晚上,钟飞白又做春/梦了,他梦见宋延在干他。
38.
没有花钱解决不了的事。
钟飞白靠外卖在家又养了两天,出门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大前天联络过他的“花哥”。花哥本名唐勇,是个拿钱办事的混子,与他相交三年,为人还算讲义气。这不,得知大金主惨遭毒打还见了血,唐勇当即亲自出马处理这事,很快便把骚0在校外的住所给挖了出来,人际关系也摸得一清二楚。
也是那天,钟飞白知道了骚0叫陈唯,揍他的傻逼男人的确是隔壁酒吧老板的弟弟。毕竟法治社会,不能真把人弄死,他让唐勇按照以前的套路来就行,只不过这次得加点新花样,又额外追加了一大笔费用,交代唐勇务必把隔壁酒吧砸了,损失怎么惨重怎么来。
办完正事,钟飞白给林巡去了个电话,喊他出来打游戏。林巡一听兄弟满血复活,语气还挺高兴,火速赶往电竞酒店赴约。路上,他回电话过来乐呵呵地表示要庆祝,问钟飞白要不要带个小学弟。
连着两天被那种梦折磨,钟飞白爽快地应下,想着晚上发泄发泄也好。
39.
“我操,你他妈的会不会打啊!”钟飞白气急,转头冲边上的小学弟怒吼,“给我滚出去!滚!”
“……”小学弟被吼得肩膀一缩,大气不敢喘,委屈巴巴地转头去看林巡,搞不懂自己明明是来给钟少爷暖床的,怎么就突然到电竞酒店打游戏了?还一直挨骂。
林巡见状,赶忙把人轰走。
输局后,钟飞白暴躁地摘下耳机起身,犹不解气,一脚把电竞椅踹得老远。一旁的林巡看服了,心说人小学弟是菜鸡不假,可你水平也没好到哪里去啊,你俩半斤对八两。
刚准备安慰两句,不巧钟飞白手机响了。看着兄弟上一秒发疯,下一秒恢复正常,没讲两句就掐断电话当着自己面看起小电影,林巡傻了眼。他无奈道:“我好歹是个直男,能不能别□□我耳朵啊?叫得也太浪了。”
“确实挺会叫。”拍摄角度非常妙,可惜再骚,钟飞白对陈唯也失了兴趣。
他关掉唐勇传来的视频,又联系了一位关系不错的兄弟,请对方帮忙把视频传到网上,再黑进野鸡大学官网和校园论坛及周边大学的校园论坛,能发的地方都发一遍。
林巡没打断,等钟飞白忙完才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一臭傻逼。”钟飞白嫌晦气不愿多说,岔开话题,“不是要给我庆祝吗?走,去喝两杯。”
“你这么搞有点狠啊,万一被退学……”林巡倒不是心疼别人,纯粹是担心自己兄弟引火烧身。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认识以来,钟飞白没少欺负过人,虽然被欺负的那帮人有自愿有犯贱,但万一真遇上不怕死的硬茬,得不偿失。
“我他妈没弄死他就算不错的了!”
“……”
40.
钟飞白去的还是那家酒吧。上回被人围观他觉得很丢脸,今天说什么也得把面子挣回来,尤其那几个落井下石说风凉话的傻逼,他全记住了。
晚上风大,一下车林巡就缩着脖子催他快点。他远远地看着隔壁那家酒吧,琢磨着砸一下会不会太轻了。他开口问林巡:“我想烧了那家‘蓝调之夜’,你觉得怎么样?”
“……”林巡回头,见兄弟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急忙转身走到他身边劝他,“你别乱来啊!要是进去了怎么办?”
“进去?”钟飞白不屑一笑。
林巡是真的在开玩笑。他当然知道钟飞白不可能进去,就算进去也能花钱弄出来,何况意外失火有大有小,这种脏事不需要亲自动手。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就想问你了,你老这样不会觉得无聊吗?你看周梁都……我是说他的画廊。我也准备开店了,明年就会忙起来,你要不也找个喜欢的事干干?或者让你爸给你开个公司。”
因为林巡这番话,钟飞白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事,打炮算吗?总不能开个打Pao公司天天搞吧,那他妈得精尽人亡。他想问林巡开什么店,被兜里响起的手机打断了,掏出来一看是宋延。
钟飞白没有马上接,而是下意识地去看屏幕上的时间:八点半。他让林巡等等,接通后问宋延有什么事。耳边寒风呼呼地刮着,宋延低缓的声音随着风声,一起灌入耳朵。
他听见宋延问他:“在哪里?”
41.
在钟飞白的认知里,感冒痊愈、宋延不来做饭、不打电话,意味着他和宋延之间不再有牵扯。宋延欠他的已经还清,他也不计较录音的事,那些糟心的恩怨就此翻篇。
所以两天没打过来的号码突然打过来查岗,让他莫名不痛快。这神经病查岗还查上瘾了?凭什么查他的岗?算他妈老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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