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东澧风云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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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杀太子,入险境,证清白次日午时正刻,任关山复而去了趟鬼域,但她这一回未似上次那般直接一路杀入,而是择以蛰伏于鬼域内。
任关山于鬼域待了三日,然于那些个时日之中,她易了许多回皮与身份,她时而易成小鬼,佯装无意近鬼宫之地窃听宫内宫差谈话;时而易成妇人,去听街边那些个管不住的碎嘴卦子;时而易成无良庄家,去收刮剥削那些个怕死鬼……
这三日来,她不舍昼夜收集大大小小、自于不同之鬼口中的罪证,于最后一日,鬼域戍时三刻,任关山一举取下罪魁祸首之首,尔后,便杀入了鬼域太子的东宫之中,她仍与三日前杀入鬼域一般,甩符炸掉东宫宫门、挥剑斩杀守门鬼魅。
任关山一手提首级,一手提剑,一步步走入宫殿之中,男子挑逗坏笑声与女子娇嗔羞叫声渐近,此起彼伏。
正左拥右抱、春宵一刻的鬼域太子同妃子戏耍得开心,焉有多余心思觉那微不足道的脚步声,甚至于任关山走至它身前,它亦未发现,还是两边妃子因黑影抬眼见其人推搡了一把它、娇声娇气提了嘴,它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它仰起头,当见是任关山时,吊儿郎当地勾起笑,极为轻佻:“任使者,您怎又来了?是又有何事需孤抱不平么?”
任关山随手丢了那颗头颅,砰地声,几鬼见状,皆愣了,然还未待它们返神,她便一剑抵在了那鬼域太子脖上。
它两边的妃子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各往边上撤了个半寸,以免伤了己身,它对此心有不满,但因命还吊于她手上,他只可将全数精力皆聚于眼前、应对突发之状上。
它仍勾着那副笑,云淡风轻地道:“任使者一言不合便将剑架在人身上,不太好罢?况且孤记得,前几日已将招魂幡献给您,怎地还这般大动干戈?任使者似是有点不讲理儿了。”
“是将招魂幡献给我了,可太子殿下不是也派人前来拿回招魂幡了么?”任关山垂眸睨他,漫不经心地道:“太子殿下,我前几日便说过,让您好自为之,可您派人来杀我、坏我好事,那便是您的过错。”
“我还说过,我不喜戴罪,太子殿下,您也不未予我个说法么?往昔,您的子民可不止一回将脏水泼至我身上,我碍于天地法则,从未下死手,但此回,可是殿下在逼我。”
“我于鬼域待之三日,经调查,罪魁祸首便是那承了您恩惠的贪财胆小鬼,太子殿下您说,这账该算谁头上?”
鬼域太子心下一凛。
未曾料,她竟为此鸡毛蒜皮之事便潜伏于鬼域,鬼域之中可未有生人吃的吃食,吃了必死,而她便却就那般不吃不喝、于鬼域待了三日,未晕厥便罢矣,竟还把罪证收集出来了?她当真为人么?
念及于此,它却又开始否定。
不,此女子压根从起初便并非纯正人族,她是横跨阴阳二界的幽冥之人,许是她在人间生活久了,它险些忘其族氏。
鬼域太子强持以那面上之平静,它笑意盈盈,道:“哦?任使者,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道此话可要负责。”
任关山掏出全数罪证与认罪书,将其甩向它,张张证据砸其面上,一刻,又迅速散落满地,她道:“太子殿下,您的好子民已认罪,它指认您是幕后主使,是您拿多数钱财贿赂,让它杀人行凶,并将其责任推至我身上。”
闻至此处,它面色已然维持不住,眉目骤现错愕与阴毒,任关山于他破裂面色之中,砍下头颅,黑色血水四溅飞落,头颅顺下剑锋,坐椅上只余它歪七扭八的躯体。
二边妃子见此,慌乱尖叫,它们连忙逃窜,踉跄逃离。
任关山收剑,面不改色地提起鬼域太子头颅、被指使的替死鬼头颅,及方才落于地上的罪证,她又转过身,走出太子东宫,于东宫之门,她挥手甩出十余张符,将其炸毁。
昔日繁华的东宫瞬息沦为一片坍塌废墟,爆炸硝烟于她身后弥漫四起,覆盖笼罩于那一方天地。
……
东宫一被毁、太子一薨去,它那忙于氏族稳权的生母便知了这一消息,那鬼王妃于宫中对奴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亦没了那稳权的念头,只欲立刻马上前去为她爱子报仇。
但它却又甚快褪了那念头,只因现下鬼域太子薨去,鬼王又在幽阁破层渡劫,鬼域无主,那些个狼子野心的皇子定会抓此之所机,无所不用其极地混淆是非、谋权篡位,它不可让它们得逞,将太子位夺了去,於是,它只可分出元神,再捎上几厉鬼前去教训她,毕竟可孤身闯鬼域,还可于东宫一举杀了它爱子,思及应也并非等闲之辈。
它们至人间之时,已为人间戍时正刻。
天色早已甚晚,夜寒如流水般倾泄而来,折胶堕指、擢筋割骨,此刻正为丰都灯火郁勃之时,条条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贩货郎的吆喝招揽四下皆是,极为喧嚣。
以鬼王妃元神为首的一众鬼幻化人形、混迹众凡人间,蛇入鼠出,鬼鬼祟祟地察寻那任关山之行踪,然现下的她方从鬼域出来才未几,她单手提一巨硕包袱,亦同它们那般,穿于嘈杂热闹的人群间。
人声鼎沸、连衽成帷,任关山与众鬼于人海之中前后、首尾往返“周旋”好个须臾,但最终还是被众鬼于一察出。
鬼王妃一见她,便作法将之拉入它的魂识,蛊印寒域中。
倏而,天地之间被黑雾笼罩裹之,任关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极阴邪术拉离人间,与此同刻,她额间花印隐隐显之。
任关山转眸,环顾一圈周遭,尽为无边的蛊毒之气与凉寒,它们扑面而来,她额间花印愈发显矣,它自动吸附着毒,可与往昔不同的是,此回的毒竟可伤至她的内脏与百骸,异色毒痕瞬息攀满身体,噬骨灼心,泯灭七魂六魄。
任关山未见过如此无孔不入、摧枯拉朽的毒,亦未见过这般强悍霸道的力量,这于她而言,也算不得好事,因她已觉出体内被那道未知力量“迫胁恐吓”矣。
仅这思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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