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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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啊呀”一声,用臂弯环紧自己的腰身。衣裳能系紧的地方不止一处,倒不至于这么一根腰带断了就衣衫不整了。
昭宁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殿下,你救我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你方才拉着我说话,我早回去了,根本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哦?”萧晔眉峰微挑:“这么说,你是觉得放箭的人是聋子瞎子,不管有没有人,左右只朝一处放?”
方才的害怕也没影响昭宁回嘴,她一边哆嗦一边反唇相讥:“反正一定是冲你来的,太子殿下。”
她把最后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每个字都在怨恨里嚼过一番才舍得吐出来。
这话萧晔没否认。
毕竟冷箭冲着太子来,要比冲着废物公主的几率要大太多。
扯这么两句的时候,萧晔的眼神一直落在方才箭矢袭来的方向,不远处的山林中似有人影耸动,见一箭没中,又嗖嗖发来数箭。
哪怕萧晔没有防备,都不至于被这种路数的冷箭伤到,眼下有了提防,他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掀,短匕回旋,轻巧地将箭矢击落。
金属碰击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列队中的其他人,刘承等循声匆忙赶来,护卫在萧晔身侧。
山岭中乌压压的树影好一阵摇晃,旋即这点动静便如雨水没入湖泊,消失没了踪影。
萧晔没兴趣听刘承请罪,直接命令:“追过去。”
刘承应是,点了些人一起,奔向不远处的山林。
心有余悸的昭宁抚着心口,她怀疑是指使她跟踪萧晔的那人使人来刺杀,心里暗啐了几句。
为免被萧晔牵连,昭宁决心走得远远的。
她说走就走,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人从身后扼住了手腕。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萧晔目光灼灼,“等到了下一站,孤会派人送你回京。”
昭宁甩开他的桎梏,揉着被他扼得发胀的手腕,冷然道:“殿下可真是个好皇兄。只不过昭宁的安危,实在无需殿下挂念。”
萧晔唇边泛起冷笑,“哦?既如此,那孤方才就该让你吃上一箭。”
昭宁勾了勾唇角,回赠他一个寡淡的笑,“下次若有箭来,殿下大可以这样做。反正昭宁确实狼心狗肺,殿下救我,我也不会感激的。“
说罢,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萧晔抬手,按了按自己发紧的眉心。自他回京,和昭宁再接触以后,他便总是有这么个小动作。
分明她从前还没有如此恶劣,也不知这两年为何性情大变。
刘承那边回来得很快,他一左一右地提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匪徒走来,按着他们的头给萧晔跪下。
“这起子人称自己是附近的山匪,见财起意、心生恶念,远远看着,以为殿下是夜半起来放哨站岗的护卫,本想着将您悄无声息地刺杀以后再大部队来袭击。”
这个理由甚是合理,萧晔道:“多问问清楚,以免有纰漏。”
刘承会意。
江省情形错综复杂,他们此去异常凶险,理应多加小心。殿下所说的这个“问问”,是要他好好审一审他们。
刘承久在军中,对于一些奇形怪状的逼供方法了如指掌,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他便回来复信了。
他神情古怪,“说得应当不是假话,他们连自己去年年夜饭吃过什么都交代得干干净净。”
萧晔挑眉,“确是见财起意?”
“是的,殿下,”刘承一五一十说来,“据那俩贼首交代,他们大概是见昭宁公主的车驾华丽,身边侍卫亦不多,觉得自己有机可乘,只把我们……见我们车马简朴,以为我们只是她请来的镖师一类的……觉得我们武艺不会太高。”
刘承越说越尴尬,他们轻车简从,没想到落在匪徒眼里倒成了保护色。
竟还把殿下都当成了随从。
还真是冲昭宁来的,萧晔失笑,“问清楚了,便处理干净吧,也算是为民除害。”
“另外,这次是意外,往后可就未必了,嘱咐底下人,把心提起来。”
“属下明白。”
另一边,昭宁仍旧没回自己的营帐,她走到马卧下的地方,拔了草去翕弄它的鼻子。
周遭了无人烟,她问正在一旁戒备的碧彤,“你们的人?”
碧彤轻蔑答道:“如此低劣的手段,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人?大概就是这太子殿下走了背时吧。”
昭宁慢悠悠地说:“那就好,你们要动手的时候,可小心点,本宫可没活够。”
碧彤心想,她看着可不像没活够,成日到处撩拨找死的样子,反而像活得够够的。
昭宁望着马头上的笼头,发了好一会儿呆,也不知想了什么,过了好久,才舍得挪开眼,掸掉身上的草屑起身回去。
——
翌日,天光不甚明媚,大团的云堆叠在天际一角,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昭宁醒得很早,她醒了旁人也没法睡,都得起来伺候她。
铃兰颠颠地服侍昭宁梳洗,小宫女脑子不聪明,手脚倒是灵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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