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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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痞坏，却还是撩拨的人心脏扑通扑通。

 许萝演过不少爱情戏码，搭戏的男演员各有各的优秀，那些人为的剧情和打光，终究不及这自然而然发生的心动。她难得不好意思，余光瞥了眼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林微，咬了下嘴唇后凑上前，呵气如兰，“……要说什么？”

 程野垂着眼，灯光从他的长睫上略过一轮，像是画笔点缀的光晕。他的唇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像是在与她说悄悄话。

 然而事实上，程野说的那些话非常不中听。

 “我想上次微信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是第二次，就没有必要再有第三次了吧？”

 好巧不巧，背景音刚好切换，前奏响起前的那十几秒内，耳力还不错的林微清楚地听见了程野的话。

 但她的表情管理在这一刻撑住了，连眉毛丝都没有动一下，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般。

 许罗的羞涩笑容一瞬间从脸上尽数褪去，甚至于有些惨白迹象。她看着说完话，与自己拉开距离的程野，勉强将唇角往上扯，表情看起来十分僵硬，“我知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想要……”

 她的声音滞涩，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被迫中断了辩解，咳嗽了好几声后才稍微有些缓解，声线略低落地补全了整句，“只是想要大家一起热闹一下而已，就这样。”

 “好的。”程野弯了弯唇，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那祝你今晚玩的开心。”

 他说完，侧过身朝林微挑了下眉，“先走了，林老师，下回见。”

 林微迎上他的目光，程野却在朝她做口型，说是在车里等她。

 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许萝还是头一回吃到这种闭门羹，表情在程野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就垮了下来，面容藏在阴影里，眉间拧紧，看上去格外不爽。

 当着林微的面，她毫不顾忌，羞愤道，“……装什么！老娘看上你是给你面子！”

 林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她听见程野对许萝说的那些话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或者其他看好戏的想法。

 程野无情的时候，说恶劣也不为过，但偏偏他有这个资本，无人能够置喙一二，如果接受不了，大可以远离。

 可没有人可以阻挡住扑向火焰的飞蛾，以身求一覆灭是它们的选择与宿命。

 但飞蛾在停驻在安全的地方时，生命力远没有它扑向烈焰的那一刻来的耀眼。

 林微低低叹气，没有接许萝的话。

 她站在那里，好像一尾被人捕获的人鱼，静默地看着自己以肉眼可见的，被人类伤害及囚禁的未来。她的眼睛充满了悲伤，还有让人觉得自惭形秽的怜悯。

 无意间将目光投向此处的苏宇泽，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她一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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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对于程野来说，实属有些无聊。

 因为许萝的原因，他提前离场，懒得再去附近找些消遣，直接折回停车场，钻进车里，用平板找了部电影来看。

 索性林微那边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进度条还未过半，那一抹深海般迷人的蓝色便出现在停车场里，裹挟着宴会上贴着纸醉金迷的香氛气味，立即充盈整个空间。

 林微抱歉道，“今天扫兴了，不好意思。”

 程野淡淡道，“谈不上扫兴，而且你又没做什么，是我不愿意跟那人再打交道。”

 听他对许萝的称呼，似乎连熟悉都谈不上，林微不由得好奇道，“上次她问我要你的微信，你欣然答应，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

 “认识当然认识，看见过她的广告。”程野将软毯递给林微，示意她盖在膝上，车里的空调温度打的有点低，“但没有任何想要接触的想法。”

 他在车里暖黄色的灯光下抬起眼来望向林微，睫毛根根分明，被染上温暖的金，“让她加微信只不过是不想让你在中间难做罢了，没别的意思。”

 林微张了张嘴，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这个回答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原本还以为，程野并不在意这些人情世故，甚至说是，不愿去理解。毕竟他不需要特意去照顾某个人的情绪和感受，该拒绝就拒绝，该反对就反对，完全凭当下的心情。

 许萝要他微信的时候，程野还没有与自己建立任何特殊的关系，他大可不必为自己考虑。

 林微与许萝算不上深交，但从前几次接触就能看出来，对方表现出来的并不像她对外的人设，为难不为难的，她真说不准。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程野，但有的时候，林微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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