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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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小病秧子在梦里死了,这荒谬的梦也许会就此结束。然而事与愿违,沈皓行的梦魇还在继续。
每日清晨醒来,眼角依旧会挂着泪。
最开始他还能淡定地点掉泪珠,冷嗤上一句,“废物,没出息。”
到后来,不光是眼下乌青,连心口都会没来由烦乱。
既是这般舍不得她,怎不随她一道死了?
整日在他梦里哭哭唧唧做什么……
沈皓行站在窗旁,面色阴郁地盯着远处那小院。
这几日里,常见那边依旧毫无所获,赵府的背景干净到让他们找不出一丝错处。
阖府上下一派祥和,膝下的三个儿女,性格大不相同,品行却皆为端正,连身边的友人也多是秉性相仿之人。
再说这汀兰苑,每个角落都不曾被暗卫放过,连同这院里的花草泥土也在暗中查过,绝无异样。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常见只好提起巫蛊之术。
南方的确在某朝盛行过一段时间的巫蛊之术,后来朝廷明令禁止,那些邪术便也渐渐淡出人们视野。
沈皓行最不信怪力乱神,他不屑道:“若当真有此神通,谁人还上战场,直接诅咒下蛊便是。”
常见原也是不信的,这还不是实在找不出缘由来,才提及此事,见沈皓行不信,他便也作罢。
沈皓行朝吉安院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小病秧子可有动静?”
“宁姑娘明日要去福华寺礼佛,”常见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道,“莫不是这寺中有古怪?”
沈皓行没再开口,许久后才悠悠地收回目光。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彻底明亮,赵府的马车便已经出发,行至福华寺需一个时辰左右。
一路上有赵采菲陪着,马车内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行至一半,宁有知乏了,撑着太阳穴在一旁小憩。
赵采菲不敢在说话,便将昨日买的糕点翻出来吃,她捏起一块儿菊花糕递给宁妱儿,小声道:“今日午膳定是要在寺中用,那斋菜寡淡无味,且半分油水都没有。”
宁妱儿痛感低且没有味觉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跟在她身边伺候的竹安和岁喜以外,便只有张大夫同宁有知清楚。
她还记得那时宁有知一边抹泪,一边对她说,“这是佛祖怜佑我家妱儿,便舍不得你再吃苦,再受罪,所以才叫你如此的,只是……这件事不得对任何人说。”
她的小侄女这般心疼人,不该再被任何人妄议。
宁有知也的确将此事瞒得极好,阖府上下再无旁人知晓,连赵茂行也不知。
这么些年过去,宁妱儿不仅习以为常,且还能掩饰得极好。
她笑着从赵采菲手中接过菊花糕,咬了一口后,配合地点头道:“好吃,入口清香,酥软不腻。”
“嘿嘿,我就知道咱俩口味相同!”赵采菲低低笑着,又捏一块儿塞给她,“一会儿便要到了,赶紧多吃点。”
秋分这日上山拜佛的香客颇多,心诚之人大都是将马车停在山下,步行至山上大的福华寺,也有身子不好的年迈之人,爬不动山,便直接让马车停在福华寺外。
宁有知原本也是这样安排的,宁妱儿却是觉得不够心诚,干脆就在山腰的地方下车,一路走走歇歇,身子也还吃得消。
她今日只带着竹安,两人身上都系着好几个驱虫的药囊,山上凉,她穿得也比常人厚实,身上冒出一层细汗也不敢脱衣。
小脸蛋红扑扑的,呼吸也明显急促了些。
山上缭绕的雾气中,夹杂着浓浓的香火气。
今日寺中香客虽多,却都是少言寡语不敢烦扰到神明。
宁妱儿一路跟随姑母,挨个与神佛叩拜上香。
赵采菲一开始还在后面跟着,后来也不知去了何处。
静心大师宣讲佛法的时辰就要到了,宁有知也顾不得寻她,带着宁妱儿便来到佛堂,两人来得晚,便只能坐于最后的蒲团上。
宁妱儿听得认真,有不解的地方还会暗暗记在心中,待一会儿人群散开,便打算上前询问一二,可就在这时,衣摆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宁妱儿蹙眉回头,看到躲在门外的赵采菲冲她夸张地做着口型:出来,快点啊。
宁妱儿微微摇头,回过身继续听讲。
赵采菲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见宁妱儿不搭理她,便在后面连拉带拽,闹出些许动静,惹得一旁小沙弥也朝这边看来。
宁妱儿怕扰了堂中清静,只好悄悄退出佛堂。
赵采菲见她出来,连忙拉着她朝堂后的一处院子走去。
宁妱儿脾气向来好,也没有和赵采菲恼,只是又累又困惑,她停下脚步,扶着一颗老槐树,轻吐着气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赵采菲见她小脸通红,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身子是急不得的。
她一面拿出帕子帮宁妱儿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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