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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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声音掺杂着磁性的颗粒感,像asmr一样,缓慢地在颅内滋生出一种高潮一样的酸软。景轻被暖风吹得熏熏然,神情里是毫无防备的信任和依赖,软声说,“好。”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沈肆唇角一勾,直接将景轻横抱起来,让对方被动地依偎进自己宽厚炽热的怀抱里。
景轻额头抵着他的肩,清爽的发梢在颈窝里蹭来蹭去,漾起一种猫咪撒娇一样的痒,棉拖鞋勾在珍珠似的脚趾上晃荡了下,啪嗒掉在了地上。
特别可爱。
沈肆弯了弯唇,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松软的羽绒被里,然后坐在景轻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轻柔而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
那是景轻从幼崽时期就刻在骨子里的节奏,他整个人被沈肆的气息包裹着,仿佛浮在温柔的海浪里,很快就沉溺其中,香甜睡去。
确定人已经熟睡,沈肆攥起景轻垂在被子外的那只手,像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那样,贪婪又轻柔地把玩着青年轻薄、纤长、很适合十指相扣的手指,薄唇若即若离地轻吻着柔软的掌心。
富有攻击性的五官是外人从不曾见过的极致的温柔,深黑的眼底却是孤独的野兽被抛弃后的破碎与疯执,他一字一字地,像是要用语言将景轻融化在血肉里一样,“轻轻,把我忘了,是会受到惩罚的。”
睡梦中的景轻一无所知。
有沈肆陪伴的晚上,他睡了失忆以来最香甜的一觉。
高强度工作七个小时、浑身湿透、熬夜晚睡,放在以前,他必然要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病,但清晨景轻醒过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沈肆的照顾下,身体轻盈,精神状况好的离谱。
但沈肆并不在身边。
景轻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看到正坐在落地窗前看剧本的沈肆。
男人坐在斜照进来的慵懒晨光里,身上依然是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无框眼镜,眉心微蹙,神情专注,像看着情人的旧照片。
他只是往那里一坐,就天生带着极强的镜头感和故事感。
景轻舔了下唇,拿起手机,偷偷对着沈肆按下快门。
咔嚓——极其响亮的一声,巴不得昭告全世界景轻在偷拍。
沈肆闻声,抬起眼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尴尬地脚趾抓地的景轻。
“醒了?”就在景轻脚趾快抽筋的时候,沈肆终于欣赏够了,他大发慈悲地放下剧本,询问道,“饿不饿?吃早餐吗。”
景轻连忙点头,“吃,我去换衣服。”
景轻如蒙大赦的溜回房间,找到已经被洗好放在床边的衣服,然而翻了半天,他却发现少了一件。
内裤呢。
两秒后,他浑身血液瞬间抽干,大脑凝固——昨晚,他洗完澡后好像把内裤落在浴室了,沈肆应该在他之后才去洗澡的,不会被沈肆看到了吧?!
景轻僵硬地抬腿迈步挪到浴室,就看见那块薄薄的黑色布料已经被洗好,晾在烘干器下,招摇地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景轻:……
愣神的瞬间,沈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修长指尖勾起那块薄薄的布料递到他面前,无框眼镜下,深沉眼眸冷静克制,语气淡然,“洗过了,直接穿就行。”
既禁欲,又理性,却莫名带了点情色意味的挑逗。
沈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浅色的经络与骨骼蛰伏在健康的浅麦色皮肤上,是万千少女梦想中,最适合十指相扣的一双手。
可就在昨天晚上,这双优雅性感的手,却纡尊降贵地为他揉搓摆弄着那块极其私隐的小小布料。
景轻慌乱地抢过那块布料,脸色涨红,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沈肆此时此刻的模样,却还是英勇就义般地说,“你、你帮我洗的吗?可是……”
那句“可是我不喜欢这样”还没说出口,沈肆就平静而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我问过你,愿不愿意我帮你洗,你说愿意我才洗的。”
景轻懵了。
他什么时候说愿意了?
不对,沈肆什么时候征求过自己的意见?
可人的记忆是最容易被诱导的,景轻模糊地想起沈肆确实问过自己“愿不愿意”的话,而当时他已经困地意识破碎,只能遵循着本能答应。
难道那个时候,沈肆低声耳语时问的是:你愿不愿意我帮你洗内裤?
那他还有立场说什么喜不喜欢之类的话?景轻一瞬间呼吸停滞,大脑再次被强行清空,只想现在就钻进脚趾抓出的三室一厅里。
偏偏沈肆不肯放过他似的,逼仄的空间里,景轻格外清晰地感受到沈肆忽然而来的、危险的不悦,他说,“轻轻,你这样出尔反尔,还冤枉我,误会我,我真的很难过。”
景轻慌了,“沈肆哥哥……”
“你先换衣服吧,”沈肆向后退了半步,骤然疏冷了几分,“吃完早餐就回京北,你还有三十分钟吃饭收拾。”
说完,便只留下漠然而冷冽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沈肆生气了。
景轻指尖收紧,揪扯着那块小小的布料,自责和内疚瞬间席卷了所有的思绪。
而离开房间的沈肆,薄唇微勾,眸底尽是掌控全局的老谋深算。
一直到景轻吃完早饭,两人乘车去往机场,沈肆都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景轻心里的愧疚越发浓郁了,等上了飞机,当发现沈肆帮自己升级了最好的头等舱,被沈肆特意嘱咐的空姐第一时间就贴心地送上温热的牛奶之后,那种愧疚感直接冲破了阈值。
飞机起飞后,沈肆就戴上眼罩开始假寐,深黑色的眼睛被藏起来,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不近人情的薄唇。
最后,被愧疚感折磨了一路的景轻小心翼翼地揪着沈肆的袖子晃了晃,小声道,“沈肆哥哥。”
沈肆微微侧过来,侧脸隐在影子里,锋利目光似乎能穿透眼罩看穿他的一切。
景轻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声音低低的,很软,带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对不起,沈肆哥哥,是我误会你了。”
他鼓起勇气说完那句话,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把人晾在那里,任由景轻心里的忐忑、愧疚、紧张慢慢发酵,快到临界点的时候,沈肆才慢条斯理地摘下眼罩,大发慈悲的问,“你得做出补偿,才能哄好我。”
景轻紧张又期待地问,“什么样的补偿才能哄好你?”
宽大的手掌横在面前,五指微张。
景轻盯着他的手纹,双眼缓缓冒出两个问号,神情是十分单纯的不解。
沈肆:……
沈肆,“牵着,以后我什么时候想牵,你都不能拒绝。”
景轻敏锐地觉得这是个悖论,“那公共场合呢?比如说舞台上,或者走红毯的时候?”
沈肆垂眼睨他,“我还没那么没分寸。”
景轻想了想,“那可以。”
说完,他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放在沈肆掌心里。
他的手比沈肆小了一号,且肤色比沈肆浅,温热的皮肤贴在一起,强烈的对比格外有冲击力,可他已经将手放在沈肆手里,沈肆却依然一动不动,目光垂下,充满暗示。
景轻想了想,微微蜷起手指,主动将自己严丝合缝地嵌进沈肆的手指之间。
十指相扣。
沈肆这才满意地手指一合,将那只软而清瘦的手,像以前那样紧紧攥在掌心里,他背过身看向窗外的云海,眸底全是志得意满的阴险笑意。
就这样就哄好了吗,景轻懵懂地想,沈肆真的这么好哄的吗。
下飞机后,沈肆执意将景轻送到家才离开,景轻在门口和沈肆道别,目送那辆黑色路虎离开,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悄悄蜷了蜷那只被沈肆一路把玩揉捏而泛红的手,有点后悔地想,怎么会有人只是牵着手,都牵地这么……色情。
周六晚上,综艺播出了。
景轻还是很期待自己的综艺首秀的,他抱着平板和牛奶窝在沙发里,满眼是光地等节目播出。
然后他发现,从节目一开始,屏幕上就密密麻麻地弹满了【抵制景轻】【景轻滚出娱乐圈】【言情卖腐,天打雷劈】【景轻去死】的恶毒弹幕。
虽然本来就知道一定会被骂,但景轻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好在,那些弹幕在沈肆出场的时候彻底被各种赞美和尖叫淹没。
沈肆是非常上镜的长相,摄影师也很会找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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