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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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很久之后,景轻都不会忘记,暖金色的阳光下,众星拱月似的被环绕在人群之中,却独独望向他的沈肆,以及以长辈般的威严和警醒,警告他,那不是你能招惹的导演。这世上最大的幸运和最大的善意,他何其有幸,都能拥有。
景轻眼睫微颤,于是定住脚步,像个很有教养的小孩一样,顺从地跟在导演身边。
沈肆正在给虞舟舟签名,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虞舟舟的神态和眼神,以敏锐的观察力确定她和景轻之间并没有任何暧昧,签名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旁边人一问,沈肆这才抬眼看向不远处被导演拦下来的景轻,目光深邃且若有所思,几秒种后,沈肆信笔游龙地给苏晨曦签完名,眉宇间浮现出一点愉悦的,说不出的欣慰,低笑一声,嗓音慵懒,“进步很快,教不了。”
那人不明所以,打趣道,“噢哟,这还是第一次听沈哥这么夸人呢。”
“哎,”那人看着年轻演员们活力四射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明天就开始训练了,就不能过来和年轻人一起玩了,苍天呐!”
众人被逗得直乐,景轻却眉心微蹙,耳朵尖一竖。
什么?明天才开始训练?
那……那岂不是说,昨天沈肆说的什么训练失误被导演批评攻工作压力太大……都是假的??
坏沈肆!坏沈肆坏沈肆!沈肆怎么这么坏!
滚烫粘腻的触感依然真切无比地烙印在薄而透明的掌心皮肤上,景轻捏着掌心,眉眼间拢上一层薄薄的红潮,窘怒地眼底像覆了一层水膜,像折射着汹涌日光的湖面,璀璨而灼人。
沈肆知道自己阴谋败露,眼底带着藏不住的得逞笑意,冷静地将手里的签名写完,转头对身边凑热闹的人道,“走了。”
那人立刻苦大仇深地叹了口气,“哎回去又要滚泥潭了。”
沈肆新接的电影是部战争片,电影周期很长,相关的训练就要六个月,也就是说,在景轻拍摄《长相思》期间,沈肆都会在旁边的训练场陪着他。
甚至,还会住在他隔壁。
沈肆搂着对方的肩膀,半强制地将人拖走,彻底离开片场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回眸,看向景轻刚刚在的地方。
景轻已经转过身和导演对下一场戏了,他垂眼看着手里的剧本,高高竖起的墨发散落在脸侧,眼尾的线条低垂着,神情认真而恬静,红衣墨发,皮肤白皙如甜白薄瓷,柔软地发着光。
忽地,景轻似有所感地抬起眼,视线自眼尾挑起,像只感知到危险的小动物,纯稚而无辜。
特别的——娇憨。
天真的媚意最杀人。
沈肆有刹那的失重。
在景轻发现他之前,沈肆的身影转过拐角,唇畔带着一点克制的暧昧笑意,彻底消失在景轻视线里。
拍完夜戏已经是凌晨三点,景轻疲惫地和虞舟舟苏晨曦道过晚安,回到房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房间里黑的吓人,窗外微光照出家具此起彼伏的线条轮廓,像藏匿着无数可怕的黑影。
景轻愣了一会,才伸手摸索着开关,将灯光打开。
光线瞬间将黑暗驱赶,照亮房间内熟悉的一切,目光在沈肆昨天躺过,今天却整齐而冰凉的床上停留了一小会,景轻颓然揉了揉脸。
沈肆才来过一天,他竟然就养成了习惯似的,开始期待着晚归之后,有个人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等着他回家。
习惯太可怕了。
尤其是这种让人上瘾,像被蜜糖包裹着的毒药似的,一天之内就甘之如饴的习惯。
景轻匆匆冲了个澡,穿着自己带的小熊睡衣,等待湿漉漉的头发晾干的时候,抓紧复习了几遍明天就要拍的很长的台词,直到星辰斜倾入西方,困意才慢慢涌上来。
景轻打了个哈欠,起身正要关灯睡觉,忽然,门外一声巨响,随即传来沈肆怒不可遏地低吼,“滚!”
景轻瞬间被吓醒了。
动静实在太大,他慌忙及拉着拖鞋开门出去的时候,两边剧组的负责人都跑了过来,走廊里,沈肆像只被惹怒的狼,胸口剧烈的起伏,墨海似的眼瞳沉郁可怕,没有丝毫温度,甚至透出几丝渗人的猩红。
一个只穿着衬衫,长腿裸露的漂亮男演员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腿软地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景轻瞬间心知肚明。
白天和沈肆一起的男演员顾跑过来,不动声色地将沈肆和不知好歹的小演员隔开,冷笑一声,“林导,你手底下这小孩不太听话呀。”
《长相思》的光头导演咬牙切齿,“滚!让你公司的人明天来和我谈!”
小演员连哭带闹地被人架走,沈肆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厌恶地紧闭了闭眼,强行压制住胸口翻涌而上的生理性和心理性的恶心,短短一瞬,额上已浮出一层冰冷的薄汗,他摆了摆手,对男演员说,“你处理吧,我缓缓。”
导演也很有眼色,忙向众人挥了挥手,“散了吧散了吧,啊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导演着重推了一下景轻,以眼神暗示他,这就是招惹沈肆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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