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武士与玫瑰-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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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智了然地点点头。</p>

    “宣传的确很成功，不过这也是三枝小姐的作品足够出色的缘故。”明智话锋一转，“能否详细告知三枝小姐近期的行程呢？特别是来樱之江美术馆之后，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p>

    “三枝小姐的行程一直是由我安排的。”风间把笔记本翻开给明智看，本子里写满了日程表和工作日志，条理分明，极易让人看懂。</p>

    雕塑展的展品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运过来，为了完成最后的布置工作，三枝和风间提前两天抵达樱之江美术馆。</p>

    因为三枝的工作需要，嵯峨特地给她安排一个大房间作为临时工作室。</p>

    这几天，三枝不是在展厅指挥布置就是在工作室创作，除了第一天有回过房间，后面一直睡在工作室里。中间接受过几次大江的采访，每次采访时长都很短，看起来不大顺利。</p>

    唯一能称得上社交的只有前天晚上嵯峨主办的晚宴，但晚宴也是在地下餐厅举行的，她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p>

    明智翻完行程表，继而追问：“前天的晚宴都有谁在？”</p>

    风间回答：“除了我和三枝小姐，以及作为主办方的嵯峨先生和楠木小姐外，就只有渡边先生和大江小姐在。”</p>

    “晚宴上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p>

    “没什么特别的。”风间用食指点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说，“非要说的话，当时渡边先生找到三枝小姐，说想高价收藏雕塑展的展品，但是三枝小姐没有同意。”</p>

    “原来如此。三枝小姐的手提包里有一根没拆封的口红，是最近才买的吗？”</p>

    “啊，那个口红是她昨天让我去买的，我记得小票还没来得及扔掉……”</p>

    说着，风间伸手拿过放在一旁手提包，从夹层里找到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票。</p>

    小票的时间是3月29日下午3点38分。</p>

    明智问：“演讲稿也是她自己写的吗？”</p>

    风间点头：“是的，花了她好几天的时间呢。”</p>

    “你听她提起过黑鲨吗？”</p>

    明智向风间的方向微微倾身，运用细微的肢体语言向她施压，但语气依旧和缓，让对方在无意识中放下戒备心的同时，迫于压力吐露实话。</p>

    “黑鲨？”风间起先一愣，随后迷惑地说，“好像提过那么一两次……我记得是在她发病的时候。她反复喊着‘黑鲨’、‘死’的字眼，情绪特别激动，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p>

    明智观察她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抛出下个问题：“今天下午一点半到两点的时候你在哪？”</p>

    “唔……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房间里打电话，在嵯峨先生的大力支持下，展览的宣传效果很好，不少画商对三枝小姐的作品很感兴趣，打电话过来咨询。”</p>

    明智随意地说道：“我们中午在餐厅有看到你，大约是刚过一点的时候吧？当时还以为你会在餐厅吃饭呢。”</p>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渡边先生一直追问我关于三枝小姐的事情，我不太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p>

    风间蜷着手指，眼神躲闪，像是有些难为情。</p>

    明智问：“我听到你们提及三枝小姐的完美作品，能详细说说吗？”</p>

    风间说：“虽然三枝小姐总把它挂在嘴边，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过它的真面目。我只知道三个月前嵯峨先生请她到这座美术馆做客，当时我因为家里有事没有跟着去，三枝小姐回来之后，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她激动地说此行得到了最棒的灵感，然后全身心投入到新作品里。她经常说这件作品和之前创作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是真正的能一鸣惊人的好作品。”</p>

    “最后一个问题。开幕式开始前你没有去找过三枝小姐吗？”</p>

    “三枝小姐很讨厌被打搅，所以平时如果不是有特别紧迫的事情，我是不会主动打扰她的。我想这么重要的场合三枝小姐一定会来，可是开幕式开始后我一直没看到三枝小姐，感觉很奇怪，正准备去工作室查看情况，楠木小姐就过来问我三枝小姐来没来会场。我去工作室找她，敲了很多下门都不开，尝试打开门却发现门锁着，我只好找楠木小姐，请她帮忙开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p>

    风间抑制不住地捂住脸，泫然欲泣。</p>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还请你尽早振作。”明智温和而不失体贴地劝慰，“或许现在来杯热红茶比较好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