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武士与玫瑰-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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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结束后，明智和金田一回到展厅附近，在他们询问口供的这段时间里，背景板和发言台被主办方撤掉，此时展厅入口干干净净，只剩贴在墙上的巨大海报。</p>

    美雪、姬野、大江站在出口附近的玻璃墙边，面朝中庭，一边观赏玫瑰一边聊天。</p>

    “白玫瑰的花语是圣洁、高贵，是不是很适合明智先生？”大江愉悦地说，“至于金田一先生，听七濑小姐说他一出门就会遇到杀人事件，花语是诅咒的黑玫瑰或许更适合他。”</p>

    另外两位女士被逗笑，发出一阵清脆的咯咯声。</p>

    金田一恼火至极，瞪向明智，不满地抗议：“为什么你是圣洁高贵，我就是遭到诅咒啊！”</p>

    金田一的喊声引得三人看过来，美雪有些尴尬，大江倒是坦坦荡荡，双手合十放在颊边，歪着头冲金田一眨眼睛：“不要介意，我们开玩笑的。”</p>

    明智问：“渡边先生和白石先生已经离开了吗？”</p>

    “他们都在展厅里。”大江说。</p>

    昏暗的展厅还是这样令人压抑，明智和金田一很快发现了白石。</p>

    白石半蹲在地上，用单反相机对其中一尊雕塑拍照。</p>

    快门按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p>

    他调出照片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挪到另一尊雕塑旁，寻找最合适的角度，又开始咔嚓咔嚓的拍照。</p>

    “白石先生！”金田一喊了他一声。</p>

    白石手中的动作一顿，惊奇地望过来：“咦，这不是明智警视和金田一先生嘛，找我有事吗？”</p>

    明智接话道：“是的，有一点事想问你。”</p>

    “请说。”</p>

    “白石先生，下午一点半到两点的时候你在哪里？”</p>

    “我十二点半吃完饭后一直在展厅拍雕塑照片，就像现在这样。一点半的时候吗……”白石努力回忆着，“那时候我应该在厕所里，差不多呆了二十分钟左右，出来时有看表，刚好1点50分。”</p>

    金田一调侃道：“你呆厕所的时间可真够久的耶！”</p>

    白石尴尬地说：“便秘嘛，也是没办法的。”</p>

    明智问：“有人可以作证吗？”</p>

    白石苦恼地说：“我不知道，应该有人看见过我吧？”</p>

    “我有看见这位先生出厕所。”一个清朗的中年男声忽然响起，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我记得是快到开幕式的时候。”</p>

    渡边从一尊雕塑后面绕过来，解释道：“我听到有说话声，就过来看看。”</p>

    明智明知故问：“您是？”</p>

    “鄙人渡边康平，今年37岁，是一名艺术品收藏家，也做些艺术品相关的生意，平时住在大阪。”</p>

    渡边用那双精明的眼睛扫视明智，从头到脚，像是在打量他。</p>

    明智装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他的不在场证明。</p>

    渡边说：“我一直呆在展厅里，有看见你们进来哦。有一位年轻小姐被雕塑吓得够呛呢。”</p>

    金田一插嘴道：“你说的是美雪吧！”</p>

    “后来我到展厅旁边的吸烟室抽了根烟，顺便看了会儿玫瑰花，嗯，吸烟室窗户正对着中庭。然后我看快到开幕式的时间，就去了趟厕所，正巧碰到这位先生，不过这位先生似乎没有看到我。</p>

    “至于能为我作证的人……我吸完烟出来后，看到楠木小姐和工作人员在布置会场，或许他们之中有人看见了我。”</p>

    渡边回答得滴水不漏，又十分圆滑，让人找不到破绽。</p>

    明智问：“您是什么时候来到樱之江美术馆的？”</p>

    “28日下午四点左右。”</p>

    “你来得很早嘛。”</p>

    “我和嵯峨先生有一点私交，得知三枝小姐要提前两天来，就想早点过来碰碰运气。我很喜欢她的作品风格，绝对是值钱的好东西，您知道的，我是一名商人。”</p>

    说到这里时，渡边的眼神暗了一瞬。他想起那些不顺利。</p>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明智说。</p>

    白石和渡边的口供告一段落，明智和金田一从出口离开展厅，寻找下一个目标。</p>

    大厅里只剩美雪一人。</p>

    美雪说：“刚才风间小姐经过，说要回房间休息，大江小姐和姬野老师也一起上楼了。”</p>

    金田一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刚过五点。</p>

    “你没有跟着回房间吗？离晚餐还有很久呢。”</p>

    “我想跟着阿一嘛！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总觉得很害怕……”</p>

    美雪犹犹豫豫地说，黏黏糊糊的腔调透出一股撒娇的意味。</p>

    “好吧！”金田一叹了口气，默许了美雪的存在，然后转向明智，“明智先生，在餐厅时不是看到一个戴着眼镜、个子很矮的家伙吗，好像从开幕式后就没看到他呀？”</p>

    美雪想了想，说：“这么说来，我好像也没有看见他。”</p>

    明智判断说：“那家伙胆小如鼠，一旦得知发生命案，估计会躲起来吧。”</p>

    “嗯！”金田一表示赞同，“说不定回房间了，现在去问前台看看。”</p>

    三人走到前台，刚要向工作人员说明情况，木村突然钻出来，挡在他们面前，大喇喇插嘴嚷道：“我要订晚餐在房间里吃，你们快点送到605！”</p>

    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说：“好的，稍后会把晚餐送到您房间。”</p>

    木村看也没看旁边三人，哼了一声就要离开，明智伸手拦住他，他很不高兴地瞥过来：“干什么？”</p>

    明智倒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询问：“木村先生，下午一点半到两点的时候你在哪里？”</p>

    “干嘛，审犯人啊！”木村生气地嚷了一句，随后不情不愿地说，“那时候我在自己的房间里！”</p>

    明智得到答案后，放下手让木村自由离开。</p>

    “那个家伙真讨厌啊！”金田一望着他的背影，忿忿不平地说。</p>

    明智没像金田一那样流露出明显的个人好恶，他礼貌地询问工作人员：“特别观众里有位戴眼镜的小个子先生吧，他住在哪个房间？”</p>

    “您说的是远藤先生吧，他住在505。”</p>

    明智又问：“每个人办理入住手续时有留下入住记录吧？”</p>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有的。”</p>

    她熟练地把电脑里的入住记录调出来。</p>

    3月27日上午10点05分，大江，606。</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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