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武士与玫瑰-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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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美雪敲响了金田一的房门。</p>房门应声而开，金田一咬着笔头出现在美雪面前。</p>
美雪说：“阿一，明智先生让我们去他房间一趟，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们。”</p>
“啊，我刚刚也接到了电话。美雪，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p>
金田一返回屋内，丢下手中的笔，从乱糟糟的床铺中找到房间的钥匙，复又回到美雪面前。</p>
他锁好门，对美雪说：“好啦，我们走吧。”</p>
美雪好奇地问：“阿一刚才在做什么？”</p>
“刚才在整理笔记，完全忘记了时间。”金田一苦恼地抓着头，“虽然有一些线索，但密室的手法还是毫无头绪。”</p>
他们问完口供后又去三枝房间寻找线索，然而一无所获。明智看他们很是疲惫，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p>
金田一走到电梯前，按了两下按钮，发现按钮居然失灵了。</p>
他抬头一看，电梯楼层的显示板也漆黑一片。</p>
“这破电梯果然坏了！”美雪庆幸地说，“还好没在我们乘坐的时候坏掉。”</p>
两人走楼梯，楼梯虽然很破，却没什么灰尘。他们下到四楼，找到明智的房间，敲开了房门。</p>
明智的衬衫领口与袖口依旧一丝不苟，每一根头发丝都服服帖帖，每一个细胞都在宣告他的精英做派。</p>
“请进。”</p>
明智回到窗边，把可移动书桌向旁边推了推，露出宽大的藤编沙发，然后示意他们坐下。桌上有一台亮着的笔记本电脑，显然他刚才在使用它。</p>
明智正色说：“刚刚本田刑事打电话给我，告知我初步解剖结果，三枝的死亡时间和死因和我推测的大体一致，从她胃里检测出精神病药物的成分，是在死之前不久服下的。三枝的通话记录也调取了，今天只有一通电话，那就是中午1点10分来自嵯峨的致电。另外三枝的银行账户最近多了一笔巨款，汇款方是一家经营艺术品的小型会社，社长是渡边康平。”</p>
金田一吃惊地问：“怎么会？渡边先生不是没有同她达成交易吗？”</p>
“虽然详情我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中一定有人撒谎了。</p>
“本田刑事查到三枝的就诊记录，给我提供了医生名单和药物清单。三枝的抑郁症已经持续十年，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加重，从那以后她的精神就日常处于崩溃边缘。值得注意的是，三个月前她到大石医生那里就诊后，大石医生更换治疗方案，使用了一种药物X，这个X药是最近美国医药公司才开发出来的新药，似乎争议很大。</p>
“我向三枝的历任医生详细询问了三枝的病情，每位医生的说法都极为相似——三枝每次向医生倾诉都表现得十分痛苦，但是黑鲨这个词他们一次也没听过。”</p>
金田一很是迷惑：“这是为什么呢？”</p>
明智却突然不说话了，而是快速敲击了几下键盘。</p>
金田一凑过去一看，全英文的网页铺满桌面，每一个字母金田一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完全看不懂；最前端是一个对话小窗口，明智在对话框里输入一行行英文，似乎在和谁聊天。</p>
“这是什么啊？”</p>
“这是聊天室。”明智解释道，“我正在询问在美国认识的同僚关于X药的详细情报。这个药在美国似乎争议很大，有加重自杀倾向的可能。”</p>
“聊天室？那是什么啊？”</p>
美雪无奈地说明：“聊天室是网上建立的虚拟房间，一群人可以在房间里聊天。我也加过几个聊天室呢。”</p>
“聊天室已经流行很多年了，只有你这种电脑白痴没听说过吧。”明智毫不吝啬地嘲讽道。</p>
“可恶啊！”金田一气得一蹦三尺高。</p>
此时日本已溶入沉沉黑夜，然而大洋彼岸朝阳才刚刚升起。</p>
七点二十分，三人到地下餐厅用晚餐。</p>
除了早已订餐的木村和胆小怕事的远藤，所有人都到齐了。作为主办方的嵯峨和楠木自然也在。</p>
嵯峨客气地说：“鄙人收藏了几瓶1985年的木桐和1988年的拉菲，已经放在后厨酒窖里了，一会儿取出来供大家品尝。”</p>
渡边忍不住惊叹：“好大手笔啊！”</p>
“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作为主办方，鄙人感到十分抱歉。”嵯峨笑眯眯地说，“不如来一杯红酒安安神，顺便放松下心情。”</p>
金田一一听说是价值不菲的红酒，双眼放光，指着自己问：“我也可以吗？”</p>
“未成年人不许饮酒。”明智凉凉地说。</p>
晚餐用毕，服务员从后厨推出一辆送餐车，车上放着两瓶红酒和数只高脚玻璃酒杯。他动作熟练地倒酒，送至每一位客人的面前，红宝石般的酒液在纤细的高脚酒杯里摇晃，散发出一缕浓醇酒香。</p>
另一位服务员紧随其后，为金田一和美雪端上两杯玫瑰花茶。</p>
金田一受挫地啜饮一口花茶，愤愤不平地说：“传说中的美酒我也想尝尝呀！”</p>
明智慢悠悠地晃动手中的红酒，低头轻嗅了一番，而后浅浅尝了一口，酒液滚过舌尖，停留在口腔中，让每一处味蕾都充分感受到红酒的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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