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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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良久方道,“下次见面,姐姐请你吃冰糖葫芦好不好?”十七没有吃过冰糖葫芦,但是看到小姑娘脸上的笑,忽然想到,冰糖葫芦应该很好吃吧。
……
锦囊里的钱都给了妇人,从这里到太子府她便只能走着回去,幸而抄近路的话,用不着天黑便可以到了。
刚醒来时,十七就暗自调动内力查看了下身子,发现竟除了外伤外,内伤已经痊愈了七七八八,如今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左边肩膀上的剑伤。
不知是何人救了自己,不仅留了钱财,还喂了自己伤药,十七摸了摸袖中的锦囊,却对那人的身份半点儿也猜不到。
只能推算出对方十之八九知晓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昏睡过去前听到的那句话,对方应该是也知晓殿下的下落。
想了半天无果,最后索性先不想了,只安心赶路。
她对云京城大大小小的巷道都很熟悉,但是却鲜少有这样在日光下行走在云京城内的机会。
半年不见,云京城却没什么变化。
临近年关,街巷中都是热闹的气氛,偶尔有小孩子拿了残雪挤成冰团互相耍闹,冰团掉落在十七脚边碎开,小孩子好奇地向着十七看过来,又嬉嬉闹闹着一边回头一边跑开。
眼看着就要撞到旁边的糖人摊子上去,十七伸手欲要拦住小孩子,却见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凭空提住了小孩子的衣领,飘逸衣袖扫过十七的手背,带着几分笑意对那小孩子道,“撞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这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十七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那人已经转过身走向了旁边的茶楼。
茶楼老板似是识得他,远远迎了上来,转瞬间二人都不见了人影。
茶馆二楼,储涧要了老位置,茶馆老板立马让说书人换了新本子,说书人说得精彩,储涧目光却顺着窗棂向外看了眼十七的身影,似真似假地感慨了声,
“果真是对储沉忠心耿耿啊。”
料是刚醒来便这般迫不及待要回去复命了。
……
今日仍是没有十七的消息,回禀消息的人退下后,宋寒竹见储沉面上没什么变化,不知为何心里却又沉了两分。
天色暗了,有婢女过来要多添两盏灯,却一不留轻轻碰撞了一下,灯油洒了两滴在地上,宋寒竹正要唤人进来快些收拾干净,却见储沉手下顿了下,下一瞬直接将手中的折子向着那婢女脸上扔了过去,语气冰寒,“出去!”
那婢女显然也被吓住了,手足无措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外边曹公公听闻了动静正要进来,被储沉一个眼神定在门外,额头上出了一大片冷汗,这殿下往日对待下人最是仁慈宽和的,怎么如今发了这样大脾气?
书房内,储沉坐在上方闭目似是在思索事情,宋寒竹弯腰将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重新放回案上,“殿下,这份折子还等着您做决断。”
储沉深吸了几口气,声音中有些疲惫,“是孤失态了——”
折子上是小年的祭祀仪式安排,这种有历年标准作为参照的东西本是没什么好商量的,但是礼部却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上来,储沉一眼扫过一页,却没看到任何实质的东西,再看第二页,仍是歌功颂德的废话,眉头不自觉越皱越紧,怒气将要到达顶点时,书房内忽响起了宋寒竹的声音,
“殿下,那位十七暗卫对您这样重要吗?”
储沉翻着折子的指尖凝滞了下,眉眼间的烦躁却瞬间就压了下去,再抬头已是一派沉静,
“重要,他就是储涧一直在找的故人之女。”
她是孤早已开始潜心雕琢的棋子,如今这样一颗重要的棋子废在了半途中,孤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尽数白费了,是以孤才会这样烦躁而失望。
宋寒竹低头行礼,“原是如此,是臣误会了。”
误会什么?
虽未言明,但二人心知肚明。
储沉却越想越是觉出不可思议来,好笑道,“寒竹,你也算是和孤相识多年了,如何会犯这样浅薄的错误?”
竟会认为孤对一个身份卑微的暗卫心动?这未免太过荒唐可笑了。
宋寒竹声音也轻松了不少,“臣甘愿受罚!”
“那孤就罚你娶了那赵七小姐吧!”储沉挑眉道。
宋寒竹愣了下,正要回应,忽听见门外曹公公道,“殿下,外边有个叫青儿的姑娘求见,说是——”
外边的话还未说话,储沉已经猛然起身亲自走了出去。
宋寒竹看着被储沉衣袖带翻的茶盏,才刚消弥不过片刻的担忧又重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