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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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彪看向了面前的青年,肃声道:
“此次你去匈奴王庭,若能带回情报斥候,可在军议中考量记功,一并上报朝廷嘉奖。
听到这番话,营帐中众军士皆是一怔,能得主将亲眼,再上报朝廷军功,这至少也得是个九品功勋的副校之职,再望向贺英不无艳羡之情。
可转念一想,匈奴王庭那么凶险的地方,九死一生,这些艳羡又收回了几分,就是功劳再大,有没有命回来领还不知道呢。
兵曹老参军听了赵彪的话,目光落在了站在最中央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他上回会操见过贺英,身手倒是不错,只是太年轻了些,万一性子不稳,恐怕耽误事。
他略微思忖下,对着赵彪拱手道:
“将军,若只派一人深入王庭独木难支,不如派个参军一起去,也好路上筹谋划策,互相照应。”
赵彪略一沉吟,觉得老参军这话有理,于是同意下来,贺英一出营帐,便被带到了参军帐中,老参军从几个年轻参军中,挑选了一名参军,与贺英一起前往王庭。
贺英望向同伴,这是一名身材微胖,其貌不扬的中年参军,名叫朱典。
朱典是南方人,胆子不大,做事说话谨小慎微,一开始听说参军要他做这个差事,脸都白了左右推诿,但参军帐中就属他年龄最长,老参军指定要他去,朱典也没了办法,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某一定借机行事,尽力辅佐贺队长。”
沈念一直在抄录,听到这句话,这才抬头,看了贺英一眼,又看了看朱典,一言不发。
数天之后,茫茫夜色中,几道人影伫立在树林里。
“属下追着那人进了王庭,结果被匈奴三王子呼衍兰截住,隔日他遣人送来了这罪官的头颅,并且还让人传口信说是想亲自见殿下一面。”
沈念听罢挑了下眉,把暗卫递过来的信打开,竟是王城的守备舆图。
匈奴老单于膝下有三子,最小的这个原是水胡氏所出,现势力最大的是军权在手的大王子和二王子,这位三王子是左右见绌,此番把命脉王城都交给了他,看来是要示好大周,在这权利斗争中分一杯羹。
“只是现下匈奴王庭守备森严,若是要见面,怕是有些难……”
暗卫面露难色,沈念闻言,抬起头,想起白天看到的一幕,淡淡道:
“叫人先进王城验证舆图真假,我自有法子见他。”
与暗卫交代完,沈念转身朝着大营走去,到了中帐之中,他掀开帐帘,只见一盏油灯将营帐照得通明。
“沈念,你来了。”
今日当值的朱典打了个哈欠,沈念打了个招呼,两人继续伏在案头抄着密密麻麻地文书,片刻后,沈念停下手中的笔,突然起身,朱典抬起头,目光已经有些朦胧,
“你今日动作快啊,这么早就抄完了啊。”
沈念面上没什么波动,只是点点头,转身收拾了笔墨纸砚就向外走。
朱典看着这位同袍的身影,已经习惯了他平日里沉默寡言,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他打了个呵欠,想着明日还得启程去那么危险的匈奴王城,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门口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过脸,从明暗交界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袖口出只露出一个小巧的白釉笔山,他屈指一弹,那盏油灯顿时就倾倒了下去。
伴随着身后惊呼中,沈念淡然地走了出去,等到回到了营帐中,外头喧闹走水的喊声刚刚起来,伙伴们裹着被子爬在铺盖边,探头探脑向刚回来的沈念打听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念倒了些热水进盆,搓着指尖的墨,慢条斯理用块粗布帕子蘸了蘸手,再望了眼那帐外方向,轻描淡写道,
“没什么,想是天干物燥,再加上夜深人乏,走了水。”。
贺英望着那走火的方向,觉得有些突然,倒也没多想。
翌日清晨,贺英换了身胡服牵马站在大营外许久,也不见有朱典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长长的马蹄声响起,她回过头,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她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朱典呢?”
“朱典因夜间失职走水被罚,曹兵参军便派我来与你同去王城。”
说完,沈念顿了下,抬头看向贺英,
“怎么,看贺兄这副模样,是怕我一个文弱书生拖了你后腿?”
贺英摇摇头,对上沈念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里光华尽显,
“那倒不是,这次有沈兄陪我一起去,甚好。 ”